第55段(1 / 3)

神態都模擬了很多遍。

而開門的人,就是徐時萋。

一裏一外,像過了一個世紀的相見,恨不得連眼都不眨,隻想再長久一些保存住對方的容顏。

明明已經打算好了再不分開,卻連多一秒鍾的時間都貪婪地想要得到。

徐時萋讓開了些身,文珈羅踏步進去,身姿筆挺的,步伐穩重,再找不到車禍後的狼狽,但也叫你看不到她心裏在想什麼。

微偏著頭看女孩似乎是完全的恢複了,徐時萋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她合上了門,隻等文珈羅一轉過來身,就欺身上去,先抱住人再說,先吻了再說。

本來想問家裏沒有其他人了嗎,難道你知道我今天會來是在等我嗎,還有就是讓我看看你現在到底瘦了多少……可是這些話文珈羅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那女人大膽地摟抱住,嘴唇也蓋了上來。

文珈羅瞪大了眼睛,然後在徐時萋如水一般的溫存中又緩緩合上。她伸出手去回抱徐時萋,很專心很專心的與她接吻。

依然是這樣甜美的唇舌,喜歡掃蕩她的牙齒,尤其最愛她的那兩顆虎牙。文珈羅傾力追逐著那靈巧的誘惑,然後撫慰地糾纏著,交換著屬於彼此的氣息乃至於唾液。

什麼都是催情劑,芬芳的令人迷失。

文珈羅吻過了徐時萋的嘴唇,輾轉移動,眼睛看到的不算,她要親自測量這女人消瘦的程度。可惜徐時萋總不讓她得逞,每回當她的吻靠近頸項的時候,就又把她的頭捧回去,再貼上那雙♪唇。

漸漸文珈羅就失了耐心,她拉開了徐時萋,微皺著眉看著那脖子上依然圍著絲巾,與在醫院裏那天看到的不是同一條,但卻同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顫著手要去解那絲巾,被徐時萋抓住了。

“讓我看。”

徐時萋堅定地抓緊了她。

文珈羅做不到粗暴地掙脫她的手,隻好低聲哀求著:“讓我看看……”

不要。徐時萋張口說。

文珈羅死死地盯著那張嘴唇,幾乎是同一瞬間耳旁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她猛地伸過頭去親了下那嘴唇,哄她:“我聽見了……”

徐時萋靜靜地看著她。

“求你了,”文珈羅又親了兩下,伸手再次抱緊她,“隨便說什麼,隻要你出點聲音就行。”

徐時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不過一月餘,這女孩的頭發就又長了,如今披散著在肩上,倒有幾分柔順的感覺,像此刻的她一樣。

沉默像一把鈍了的刀,來回緩慢地割鋸著文珈羅的心。她的眼前漸漸迷蒙了起來,胸中也隱隱疼痛著。

這回她被徐時萋拉開了,帶進了她的房間。那床邊的書桌上放著幾本便利貼,顏色各異,有的還印著漂亮的花紋。徐時萋選了有花紋的那一本,然後低頭開始寫字。

文珈羅就立在她的身邊看著,看她頭頂的發旋,看那筆尖的沙沙走動,看她最愛的聲音變成了一行黑色的字跡,像一場無聲的電影鋪陳開,畫麵黑白無彩,滯澀到令她喘不過氣來。

徐時萋寫好後,撕下來,隻用兩指夾著,抬頭遞給她。這動作看起來非常熟稔,像是重複了幾千幾萬遍。文珈羅接過便利貼的時候想,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習慣了這種方式的,又是不是隻剩下這麼一種方式跟人交流了,這想法叫她連一張小小的紙片都要拿不住,隻能拚命地穩住自己的手,去看上麵的字。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文珈羅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知道,但她又不知道。

昨天,文寶華告訴她,徐時萋已經在治療中了,那些改善受損神經血運和激活神經再生的藥物全部用的是進口藥。這些名詞文寶華說得很拗口,文珈羅也聽得太陌生。不過既然在向好的方麵發展,為什麼你的神情還是這麼凝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