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3 / 3)

一場車禍的發生,她在治愈了斷開的肋骨的同時,也加固了自己的決心。而變化並非隻有她一人,徐時萋眼裏曾經看到過的惶恐和猶豫退縮都不見了,她雖然坐在那,卻有一種站直著挺立著的錯覺。

聽說她不肯說話是一回事,自己站在了她的麵前,她還是不肯開口就是另一回事了,文珈羅不相信她會舍得這麼讓自己痛,所以越發發狠地咬她的唇。直到滲出了血珠子,鮮紅欲滴的,禁色的美。

徐時萋很快地捂著自己的唇躲開,憤然瞪著她。

文珈羅蹲□去,拿下她的手,看到那血珠還在,就抬手替她抹去了,然後摁在手裏的便利貼上,留下個細小的指紋。

徐時萋搶過了那張紙,然後把它墊在膝蓋上,疾筆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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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難過,我不怪你,真的。

字是歪歪扭扭的,那個“真的”二字寫進了文珈羅的指紋裏,看著很諷刺。

“你是要當聖母嗎?”看著字條好久,文珈羅才輕喘著氣粗魯地問,“是我害你成了這樣,你為什麼不怪我,你幹什麼要這麼偉大?”

徐時萋不動了,雖然靜止著,眼神裏卻更加的有內容了。

文珈羅懊惱地跪在地上傾前去抱住她的腰,那兒真是瘦了,貼上去也不夠溫暖。

“對不起……”擁抱著了,文珈羅才發現這女人的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仿佛拉弦即斷。

把紙擱在文珈羅的背上,徐時萋撲下去寫字。

怪你的話又能改變什麼呢,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能好好養傷嗎?我已經這樣了,不想你再留下什麼後遺症。

文珈羅不禁苦笑。大家都在說後遺症,都怕她不能恢複得很好,可是誰又知道她在乎的隻是這個女人。

“你一定是騙我的吧?”文珈羅伏在她的胸`前,喃喃地說,“我是知道其實你根本就可以說話,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懲罰我。”她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問,“我那天開車太衝動了,所以你生氣了對嗎?”

徐時萋有些古怪地看著她,低下頭去,幾乎是麵無表情地把那張便利貼翻過去,攤在手心裏寫字。

房間一時很安靜,文珈羅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膝蓋都要麻木了。

如果你沒有自信可以和現在這樣的我繼續下去,不需要找借口,我們不如趁早分手,也省得彼此再受折磨。

文珈羅捏著這張紙,拇指狠狠地把它掐透了。身體上的疼痛,也許可以一針見效,心理上的高山,卻很難翻越。她承認在最初的時候,是被這女人的聲音所吸引,但那絕對不是她所愛的全部。不過是沒了以前好聽的聲音,想想那玻璃碎片如果再偏一些——其實說到底,還是幸運的。但她現在不敢這樣說,人的心是不同的,她這麼認為,並不代表這女人也不看中,否則這不肯說話是為什麼。

心疼地又抱住徐時萋,把她的頭拉下來,文珈羅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知道,我隻是恨不得殺了我自己,但是我愛你,和你能不能說話,聲音好不好聽無關。”

“時萋,”文珈羅側頭吻她的耳垂,留下濕漉漉的氣息,“我來帶你走,再也不分開了。”

徐時萋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她的唇角,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