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惡魔!司馬相公認定剛才唐夫人的俏模俏樣是自己一時哭花了眼。
“你給我起來。”司馬相公尚不及有所反應,又讓唐夫人給提溜了起來,“現在我們馬上回家,告訴正在我家的那幾個人,我跟你各走各的道,從此互不相幹、老死不相往來,那樁可笑的婚事想也甭想。”
“我比你更不想。”
唐夫人之言正中司馬相公下懷,若非目下受製於宿敵之手,他是很想發表一下他這位大才子的讚同高見。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嗚呼,古人誠不欺我,我的小表弟兼名義上的未婚妻唐夫人就是印證這句古訓的最佳代言人。
唐夫人攥著司馬相公的後領踏進一家客棧,客棧裏立即鴉雀無聲。
不認識唐夫人的人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懾住,跑堂茶壺裏的滾水從杯中溢出,濺了一身的人也沒察覺到。
認識唐夫人的人腿肚子開始抽筋,有幾個略負膽氣的江湖人悄沒聲地溜到窗邊,趁唐夫人一個不注意,趕緊翻窗躍出,沒命地撒丫子就跑,不約而同地朝各處散布最新的第一手消息——唐夫人重出江湖,大家留神呐!
“來人,把這隻泥烏龜給我從頭到尾仔細刷洗幹淨。”
也不容人答腔,唐夫人就將司馬相公往空桌上一拋,隻見木屑碎揚,司馬相公癱坐在不經砸的桌子殘骸堆裏,揉著屁股,大聲呼痛。
開客棧的人眼皮最雜,哪敢開罪這尊瘟神,雖然嫌司馬相公從頭髒到腳,也不敢推托半字,如奉聖旨般領了司馬相公進去沐浴更衣。
唐夫人左右無事,叫了酒菜上來,一個人自斟自飲,悠哉悠哉。
當唐夫人喝完第一壺酒,準備喝第二壺的時候,司馬相公容光煥發地出來重新麵對世人。
“沒想到方才還跟個叫化子似的,一轉眼間的功夫又象人了。”
為什麼世上會有人頂著一張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俊臉,而他卻倒黴地分配到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不公平!
唐夫人實在對司馬相公比自己長得英俊瀟灑而微妒,惡意地諷刺起他剛進門時的落魄。
“我本來就是人。”
司馬相公好了傷疤忘了疼,帥氣地聳聳肩,頗為自戀地一甩頭,得意地看到自己順利贏得客棧裏一票女悻愛慕的眼光。
忍、忍……
唐夫人暗自告囑自己一定要暫時對那個司馬什麼的風騷賣弄忍耐,他可是威望遠播的唐門少主,怎麼看自己都是強者,而這個小子處在弱者的地位,他不想落下個逞強淩弱的名聲。
反正隻要解除婚約,他一定會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把這小子從頭發尖梢到腳趾甲邊緣再進行一次徹底全麵的大整修,不怕這小子到時還會仗著他那張成熟、英俊的馬臉四處拐騙應該喜歡上他唐夫人的美女芳心。
瞧這客棧裏那些尚能被他唐夫人看得上眼的美女,她們的眼睛全部瞟向他身邊的那個司馬什麼的,相形之下,他那張娃娃臉是有點慘,永遠隻能激發美女的母性而非愛性。
“給我一間上房。”
唐夫人忍無可忍,實在無法再忍受司馬相公象隻傲慢的孔雀一樣,在他麵前神氣活現地炫耀那身華美的翎毛。
“你先休息好了。”司馬相公不知死活地嚷道,他還沒享受過癮美女的秋波獻媚呢,說不定今晚能夠大有斬獲,來個一箭數雕。
“你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今晚你跟我一間房睡。”
唐夫人雙睛圓睜,朝司馬相公怒目而視,說什麼他也不肯留下司馬相公獨自風流快活。
“我不要。”司馬相公仗著此處人多,唐夫人不敢把他怎麼樣,任性地說道。
“不要?”唐夫人危險眯起地眼,娃娃臉上充滿了風雨來襲前的狂暴。
“你又想欺負我了……”司馬相公大聲指控唐夫人對他的不道德虐待。
“欺負你又怎樣?”唐夫人高傲地揚起下巴,輕蔑地斜睨一眼司馬相公。
“你、你……”司馬相公語不成聲,渾身又開始哆嗦起來,不是氣的,是怕的。
“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對唐夫人是根本講不通的,他篤信的是他那身出類拔萃的武功,而不是司馬相公滿腹的斐然文采。
“跟我到房裏。”
唐夫人不容司馬相公持有反對意見,專橫地拖起他就蹬上樓梯。
於是,就看見高佻帥氣的俊男全無招架地被一個嬌小玲瓏的星星眼少年拉死狗一樣地拽進了上房,然後“碰”地發出好大的關門聲。
“你、你想幹什麼?”
司馬相公可憐兮兮地背靠牆壁,朝後縮到不能再縮。
“你想呢?給我安份點,不然……哼哼……”
不知是否是心理因素的作祟,唐夫人的詭笑聲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