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夠變態。
“不要啊、不要啊……”
就象是垂死的天鵝,司馬相公發出絕望的哀鳴。
天呀,有誰來救救他這個孤苦無助的弱男子?
不管是白馬公主還是黑馬女王,隨便哪個來都行,隻要能夠把他救離唐夫人萬惡的魔爪,他願意以身相許,用一生一世的深情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不要什麼……”看到司馬相公對自己這麼害怕,唐夫人的笑聲愈發邪惡。
救美的女騎士未見出現,眼前晃悠著的仍是大魔王唐夫人的那張恐怖絕倫的娃娃臉。
象司馬相公這種養尊處優貴的世家子弟素來培育在溫室裏受人嗬護,遭遇上唐夫人那種憑拳頭辦事的非君子,你嘴凶,他手凶,看誰厲害過誰?
呆在家裏的時候,司馬相公也曾自命不凡、自詡清高,把唐夫人此類的江湖草莽不放在眼裏,但是真正碰上了煞星唐夫人,就拿他徹底沒輒了。
唐夫人可不管你是什麼出身來曆,先掄起拳頭一頓好打,打得你哭得象個孟薑女,他還更得意。
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遇事唯有一哭爾。
強撐許久的眼淚終於成雙成對的落下臉頰,司馬相公顧不上男兒自尊,顫唞地哭了。
“離我遠點,我好害怕……”司馬相公把真心話都哭了出來。
“我就是要你害怕。”
唐夫人樂得嘴巴快裂到耳根了。
從他十三歲出道以來,因其一張可愛稚嫩的娃娃臉,江湖上的人根本瞧不起他這個小不點。
經過多年重重不懈的努力,他讓全體江湖人開始害怕他的存在,既然他天生不夠給人穩重的感覺,那麼他就要別人全怕他。
被別人害怕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是威風凜凜的“唐夫子”,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什麼矮小啊可愛啊之類刺激他自卑心理的話。
“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那個!”
唐夫人聽夠了司馬相公稱不上動聽宛轉的哭聲,凶霸霸地威脅起他。
“那個?”
司馬相公一愣,不禁停頓了下哭聲。
“就是那個——”
唐夫人動作利落地示範性拉開司馬相公的的外衣,並且在他鎖骨的地方大大地親了一口。
“色狼——”司馬相公尖叫,唐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從萬惡不赦的大魔頭瞬間跌股為辣手摧花的大色魔。
兩個人貼得太近,司馬相公竭斯底裏的尖叫幾乎震破唐夫人的耳膜,綁得好好的頭發全體向後飛竄,逃得慢的十幾根青絲被高亢的顫音震斷,求救無門地飄落地麵。
長長的頭發散落,蓋住了唐夫人的凶相,連唐夫人自己也沒想到會受挫於司馬相公的登峰造極的尖叫神功,凸瞪著大到不能再大的眼睛,淡紅的小嘴張得大大的合不攏,吃驚得忘了繼續發威,此時的他看起來象極了一個受到不小驚嚇的小少女,無辜、堪憐……
“你居然敢嚇我?我一定要懲罰你!”
回過神來的唐夫人怒發衝冠,狂飆的怒火充塞到每一根發梢頂尖,滿頭長發聽從主人號令,配合著唐夫人的囂張一致漫天狂舞。
“啊……”司馬相公再度受驚,嘴巴一動又想扯出發聾震聵的尖叫。
唐夫人不愧是武功高手,眼疾手快,一把抓過司馬相公的雙肩,來不及細想地踮起腳尖,就用自己的小嘴一下子堵住了司馬相公的鬼哭狼嚎。
靜靜的、靜靜的,房裏保持最高的安靜品質……
良久,唐夫人以電影上常見的慢鏡頭動作緩緩的、緩緩的收回雙臂,指尖一用力,又把他推倒在牆角,蹙起秀氣的眉毛思索半天,才夾頭夾腦地問了一句:“你剛才吃過糖了?你的嘴巴很甜哦。”
內心遭受嚴重創傷的司馬相公無力地倚著牆壁疲軟地滑倒,不敢置信唐夫人會出手輕薄他。
按照常理,都應該是他這個玉樹臨風的佳公子摟著小鳥依人的美人盡情狂吻才對,而不是被人以小狗舐東西的方式,一邊舔著他的嘴唇,一邊嘖嘖稱讚他的嘴巴好甜好好吃。
他可是京城裏花名聲著的風月浪子,縱橫情場,誰與爭鋒?今天竟被一個年紀比他小、個頭比他小的小鬼給強親了去。
唐夫人,我今生的噩夢!
“喂,我問你話呢。”唐夫人見司馬相公半晌沒回音,伸手在他渙散的雙眼前搖晃幾下,還不見他有反應,胸中的火苗子又開始上竄下跳,“喂!你變白癡啦?”唐夫人一出口就沒好話。
“會甜……嗯,這是有原因的?”
司馬相公欺唐夫人對這種閨房之樂的“純潔無知”,心底遂升起報複的念頭。
“什麼原因?快教教我!”
隻要學會了這一招,美女們一定會搶著親他的嘴,那個司馬什麼的的花名他在外也有所耳聞,應非浪得虛名,自有他的一套獵豔秘訣,若是平白這個壓榨機會,他就枉稱勤奮好學、聰明絕頂的“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