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3 / 3)

我的眼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些溼潤。看著這張白白淨淨、五官分明曾被我揪得亂七八糟的臉,我才發現,那些做的心理建設屁用沒有,我話還沒講,就開始已經心生了絕望。原來分手不是那麼一件好說的事情,不是規整規整便可以裝箱打包能扔掉了事的。所以,他出國才是好的,我眼不見才可坐懷不亂,假裝堅強。我們倆都沒有像以前那樣點餐,大概彼此都明白今天見麵不是來吃飯的。

還是方予可先說話:“前兩天手機怎麼關機了?”我回答道:“手機卡丟了,剛補回來。”方予可狐疑地看著我:“手機都沒丟,好端端地怎麼會丟手機卡啊?”這個委實是很難解釋的事情。常理說來,手機和手機卡確實就跟親兄妹一樣密切在一起的。要把這個事情說清楚,我得把朱莉、王一莫之間的破事捋一遍,這已經偏離了主題好大一塊兒,因此還是一句帶過便好。我咬了咬嘴唇:“這個……反正就是丟了。”方予可盯著我,像要參透我似的:“你有事瞞著我。”我心想,其實還是你瞞著我比較多,今天不就是來比一比誰瞞得多一些的嗎?

方予可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最近煩著我。算了,以後我不逼你讀英語了。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你總是那麼不聽話,逼你還不如逼我自己。今天我有事跟你說。”我勉強地點頭。我不知道在他看來,我有沒有點頭的樣子。在他說出“有事要說”時,我感覺我的脖子跟得了頸椎病似的動彈不了,僵硬得厲害。方予可話題卻忽然一轉:“說這個事情前,我先問你,昨天那個網友算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好端端地穿什麼裙子?又要見網友是不是?你怎麼還是改不了花癡的毛病呢?”

他以前這麼說我的時候,我都會說:“我誓死捍衛我花癡的權利,我誓死保障帥哥撲向我法眼的權利。”可是現在他說的那些話卻跟針一樣插入我的要害。我總歸不知道,原來這場分手還能從我身上下手,還能指責我的不是,我以為是來接受他的道歉,然後大度地祝福並答應分手就ok的。

我抱緊拳頭,鼓足氣,抬頭看他:“是,這世道不流行見異思遷嗎?所以分手吧。我給你發短信了不是?我說我們分手。”方予可的眼裏突然閃過很陰冷的氣息,足以將這初冬的溫度降到冰點。我不禁囁嚅:怎麼做都是我的錯了。方予可抿了抿嘴:“你再說一次。”我不敢說了,方予可現在的表情像是要將我殺了。我剛才在說分手的那一刹那雖生了自殺的念頭,但卻也本想被情殺。莫非分手的話非要讓他來說?我還真不知道方予可原來是這麼極端變態的人。

我諾諾地說:“要不你說吧。你提分手行不行?這需要介意嗎?”方予可的眼裏有血絲,眼睛裏有亮晶晶的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