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家中陪嫁而來的武士之一已經橫躺在院角。
他沒有看那行事魯莽的武士一眼,隻是扶著他的肩繼續幹嘔了一陣,卻已吐不出任何東西。
而後他站直了。
明白今晚發生的一切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他不曾對他揮刀相向意味著的信賴,他毫不遲疑地行禮,在俯身低頭的時候困惑驚恐於自己內心的一絲不甚明確的喜悅。
他轉身去溫泉沐浴,他收拾穢物和屍體。
×××
他跪坐在澡池的布幔外,捧著衣物等候他出來。
屋裏,備了幾樣素淡的食物,一瓶清酒。
他出來了,他垂首舉高衣物,"主人。"
他卻沒有如常般穿戴齊整,隻是淡淡道,"你,過來。"
他愣了愣,移身過去。
他卸下他身上的武器,解開他的衣帶,湊近去聞了聞。
"鬆樹的味道。"
他聽到他嘀咕。
下一刻,他幹脆地扯開了他的忍者服。
"來做點讓人舒服的事吧。"
他大駭,明明沒有喝水,卻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因為有失禮儀,他忍耐;因為忍耐,咳嗽不得減緩;因為不得減緩,他憋得滿臉通紅,愈加失禮。
他好整以暇,慢條斯理地繼續解他的衣服,在他惶恐地謝罪,或者將此視為羞辱而自裁前,開口,"你不讓人惡心,我想要。你願意的,不是麼?"
他無法反駁,這才知道自己一直被看透了。
身體一寸寸赤摞在他麵前,他不由自主開始興奮起來。
他拍拍他的腦袋。_
這動作除了記憶裏麵貌模糊的母親,沒有人對他做過。
所以他別扭地撇開頭,拔刀。
他沒有阻止他,隻是順手解了他的發。
他砍斷了桌上的蠟燭。
輕輕的破空風聲裏,他握住他的性器,一捏。
他促不及防,芐體被挑逗的擠痛中,腰間一軟,手上一鬆,刀掉了,人癱了。
一片黑暗的屋裏,他低低嗤笑,伏到他身上,在他頸下鎖骨間咬了一口,"不許躲開,不然的話--"
他收住了接下去的話語,又捏了捏,以示警告。
他不敢再躲,其實也不想躲。於是由著他吻下來。唇舌被輕咬的時刻,他想起當初,他吩咐他不準去鯨屋。
原來,似乎,他被他預謀算計,已經好久。
"你笑什麼?"
"沒有,主人......"
"在這種時候不要使用掃興的稱呼,你想提醒我前麵屋子裏還睡著個主人夫人嗎?!"
他的心髒縮了縮。
是啊......
今晚過後,會發生什麼呢?
他能擁有的,或許也就這麼一晚了吧?
"不必擔心那些,那些不是你要操心的,你要操心的,隻有一件事而已......"他的嗓音暗啞下去,"我說過,這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
×××
--但是,為什麼事情會這樣?
晨曦就快微白,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黑暗裏的激烈,顛狂後的滿足,占有和占有,交付與交付,他都記得清楚......
但是,事情為什麼會這樣?_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他......?
身邊的人半翻了個身,一條腿橫跨到他胸口,抱著他的大腿,擱上腦袋,進入了下一輪夢鄉,順便打斷了他的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