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
他的睡相就不好他是知道的,畢竟他是貼身負責他安全的忍者之一。守在屋外的夜晚,就算看不到他從小無賴的翻身,聽還是聽得到的。
但是,他從來不知道他能夠在短短不足一個時辰的睡眠中,整整轉了一圈。
剛才他抱著他的腿流口水的時候,他已經把枕頭換到榻榻米的這一頭了。 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這次......
他猶豫了下,由著他去了。
可再想想,又改變了主意,於是小心替他調了個位子,將枕頭重新放回原位。_
他朦朧睜眼,確定不是敵人,沒有抗議,複又合眼睡去。
昨天一天,他也夠累的了。
他替他蓋好被子,看看他安靜的睡顏,重新開始想那個問題。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他?
他記得清楚,他坐下來,一點點將自己納入他體內。
他的身體發育良好,肌理光滑有力,何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但是,他為什麼......
為什麼......
不要他?
他忽然心痛起來。
是了,是了,他不要他。他隻是借他的身子,做些讓人舒服的事。他不曾想要將他永遠據為己有,所以,也就幹脆地,從一開始,就不將他據為己有。
貌似容情,其實最無情。可是,就算這樣的無情,他還是......
無法拒絕。
尊重作者!.
天色泛白,他合眼,壓下了心痛。
"你明白了?"
"是。"
"我的姓氏決定了我的人生。"他起身,有條不紊地穿衣,"除了黑暗中的快樂,我不能給予更多,所以,我不會索取更多。"
"我明白。"他跪坐起來,像往常一樣替他整理衣服,"我願意。"
聲音發顫,但是堅定無比。
"那麼,就這樣吧,就這樣陪我走下去。"
"是。"他回答,頓了頓,又加了句承諾,"好。"而後努力用平常的語氣稟告,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主人,差不多時候拜見大人了。"
他背對著他,點點頭,轉身貼上他索了個淺吻。而後起身拉門出去,在廊下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替他合上了門。
他微微恍惚地摸摸自己的唇,所以沒有發現他回頭時,看著他呆呆的模樣,唇角有一絲淡淡的,溫柔的,稍縱即逝的笑。
直到被愈來愈亮的天色驚到,他著衣,收拾淩亂的房間。
四 默許
過了年不久,他與哥哥們一起隨父親出門打仗。
行到第二天,經過的平原上有一大片三葉草。紮下營,他涉草而行,夕陽收走最後一絲金黃前,他找到了兩片四葉三葉草。
他跟在他後麵,如往年一般,不由自主感到困惑,和不需要理由的喜悅。
"明天,送去給母親大人。"他遞給他其中一片。
"是。"他小心接過。
他朝父親的營帳而去,他跟在後麵,而後在帳外止步。
他往回趕花了一天不到。按以往的習慣,東西必須親手交到他的母親手上。故而他小寐了兩個來時辰,待到夫人起身後,才通稟。
夫人破例沒有吩咐他下去等候回禮。
"你跟在足木身邊,多少年了?"
"回稟夫人,今年是第九年。"足木......這是他的小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