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小燕子病得不能下床,幾位皇子福晉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地結伴到榮貝勒府上看熱鬧,哦不,是觀禮。
大堂上拜過天地。新人們以及近親家的女眷一起回到新房裏。六個喜娘兩旁,六個捧著喜秤、包巹酒和“早生貴子”的紅衣宮女站在喜娘身邊。知畫的嬤嬤們跟在最後,眼珠不錯地盯著整套過程。
永琪站在床前,呆呆地床上的新娘子。和敬公主半開玩笑半故意地說:“喲,瞧咱們五弟,眼睛都直了!怕是想新媳婦兒很久了吧!”
寶昭等眾位貴妃十分給麵子地哄笑起來,沒人在乎五阿哥惡狠狠的眼神——笑話,她們就是為了這一幕來的,傻子才錯過呢!
喜娘恭恭敬敬地把喜秤送到永琪麵前,說:“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永琪看看喜秤,看看知畫,不知想起了什麼,踉蹌一退。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喜秤撞翻,喜秤落地,發出一陣哐啷的響聲。喜娘嚇得要死,連忙迭聲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六福晉不高興地說:“新房中不要說不吉利的字!”又轉頭對大家說,“這聲響兒啊,熱熱鬧鬧的,象征著以後日子也熱熱鬧鬧的!”
姑娘,說得好!包括寶昭在內的人都在想,有還珠格格在的地方,能不熱鬧麼?
知畫蒙著喜帕,什麼也看不見,一連串的聲音驚得她又是害怕又是心慌,幸好有人解了圍。
最終,永琪無可奈何地拿起喜秤,挑起了喜帕,露出知畫的玉貌花容。女眷們紛紛贈上不要錢的好聽話,知畫也順勢害羞地低下頭。
喝包巹酒時永琪又是猶猶豫豫的,知畫怒從心起,眼睛一眨,一顆大大的淚珠,正好在永琪抬頭的瞬間奪眶而出。
旁觀的夫人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位側福晉,不簡單!幸好不是我家的!
五阿哥豁出去了,幹了這杯酒。知畫也含淚喝完交杯酒,淚珠滑落麵頰,跌碎在酒杯裏,看得永琪又是一陣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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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內能給眾人看的部分到此結束,大家說了幾句吉祥話後移師到院子裏,她們不信今天這種場合小燕子能躺著不動!
新房裏,知畫和永琪並坐在床沿上,兩人的衣擺打著“如意結”,不可避免地離對方很近。
知畫受驚了似的看了一眼永琪,哀聲說:“我想去拜見還珠格格,可不可以?”
這個要求完全出乎永琪意料,他吃驚地看著知畫,隻見她穿著紅色嫁衣,襯得雙頰白皙如月,烏黑的眼珠像一泓秋水般綻放著清涼澄清的光芒,嫩紅色的嘴唇緊緊地抿著。
永琪的心一下子軟了,這麼純真,這麼善良的女孩子,也是這個婚禮的悲劇啊!他怎麼可以隻因為自己是皇子的關係,耽誤她的下半生!
知畫又解釋道:“我本意是不想插足你們的愛情的!但是皇命難違,以後,我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我隻求你和還珠格格能在府裏給我留一方小天地!請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永琪更是感動,柔聲說:“我帶你去吧!小燕子爽朗大方,加上我的解說,你們一定會和解!”
說著,兩個人帶著各自的宮女太監出了新房,向小燕子的房間走去。院子裏“納涼”的幾位皇子、皇子福晉和公主、額駙也跟著起身,極其隱蔽地尾隨。
沒辦法,內務府是永瑢管著的,榮貝勒府的每個下人都是他的眼線,別人家或許不好收買人心,但是永琪家的絲毫沒這點顧慮。
小燕子躺在床上,紫薇倚在窗邊,兩人正在絮絮地講著知心話,而知畫和永琪同時出現,讓兩人驚愕得不得了。
穿著嫁衣的知畫不疾不徐的走到小燕子床前,行了個大大的叩首禮,口中說著:“知畫叩見還珠格格,叩見紫薇格格!兩位格格吉祥!知畫奉老佛爺和皇上命令進了貝勒府,不敢有絲毫妄想!知畫隻想要一種平淡的日子!還珠格格宅心仁厚,請允許我稱你一聲姐姐!以後,還要姐姐多多照顧!”
知畫說得情真意摯,小燕子驚得睜大眼睛,頓時不知所錯了:“啊呀!這個……這個……那個……你快起來,別行禮了!”
知畫不起來,隻抬起頭,誠摯地看著紫薇:“紫薇格格,你冰雪聰明,我的心情,我的苦衷,你都應該明白!我是不想做五阿哥和還珠格格中間的第三人的!‘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夢已碎,如今我隻求能在這裏平平靜靜地過完我的下半輩子!每日寫寫字,畫畫山水,彈彈琴,請姐姐包容我這點卑微的願望吧!”
紫薇急忙摸索著下地,在她的侍女的指引下扶起知畫,感動地說:“知畫,別客氣了!我和小燕子都是民間來的,沒有那麼多規矩和禮教。你念書多,學問好,以後是你包容小燕子才對!你們三個要和和氣氣地過日子啊!”
永琪很欣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