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等了一夜,他也沒有回來!我急了,他的手機已經快被我打了不下100遍,每次都是一個討厭的女人說,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誰讓你關機了!小王八!
我後來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會兒好像聽到鑰匙的聲音。我坐起來,看到許然走了進來,直接奔到床上去。我躡手躡腳地跟進去,他已經一下撲倒在床上,臉朝下,我一下趴到他身上說,哪兒去了你!
他猛地轉過頭來,衝我笑著說,你怎麼在?
你一夜去哪兒了?!
我……。
想編什麼瞎話?
哦。我不編了,你也別問了。
不行!
別問了,遲願!求你了!他的眼神真的是哀求吧。
我沒有再問。
燒著【8】
我看著他睡在床上,臉色兒不好,烏突突的,一圈的黑眼圈。我跑回了家,給他拿了些補身子的保健品。他還睡著,他喜歡側睡,胳膊勾著手在枕頭附近,看他睡的挺香,不知為什麼我一看到他睡覺的樣子就想和他睡一塊兒。我躺在他旁邊,用手勾著他的腰,聽著他微微的小鼾聲,我歪了歪頭,看著他的臉,又滿足地將頭放在枕頭上,聞到了他頭發淡淡的洗發水味。
接著我也睡過去了,直到手邊有人動,我醒了,他正躡手躡腳地往起坐。
我說你起來幹嗎,晚班不是中午才走嗎?
噢,我替人代班。
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兒還替別人代班兒呢?
我早答應人家了。
他跑到廁所去洗臉刷牙。我跟過去說,你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啊?!
他滿嘴牙膏沫對著我笑了一下。
我靠在門框上說,我姐找你來著?
唔。他低頭喝水,然後咕嚕咕嚕地漱著,漱完了把水吐在池子裏,開始洗臉。
她嘴厲害吧?
嗬。他滿臉泡沫。
你給句話!哼啊哈的。
我說過我會堅持的,不管誰說了什麼。你呢遲願?
這當然。不過你什麼事兒都不跟我說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呢?
他回身對我笑。你不是說,你堅持,我堅持就沒事嗎?既然沒事,我說什麼呢是不是?
那你昨晚上去哪兒了?!
你不是答應不問了麼?
許然!你這麼瞞著,我不高興!有什麼阻礙,有什麼問題攤開來說,能解決固然好,解決不了也是兩個人分擔,你一個人揶著藏著的幹嗎?
他眼睛在我臉上瞟來瞟去。他說遲願你變了,變得知道分享呢?以前您跟誰分享過什麼呀。
不好嗎?
好。
那你說!昨晚上去哪兒了?
遲願,你相信我,即使我瞞著你,肯定也不是虧心事兒。
那有什麼可瞞的?
遲願,你讓我自己處理,還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我知道問不出來,可我也知道問不出來我也有辦法知道!
他下樓後不久,我也下了樓,他還是比較機警的,一直回頭看來看去。我憑著牆啊樹啊做掩護,誰知道跟來跟去,居然跟到他上班的PIZZA店去了,弄得我挺鬱悶。難道被他發現了?
我改蹲點兒了。好在那家PIZZA店對麵是個西餐廳,好處是坐在裏麵的座位能看到外麵的一切,外麵卻看不到裏麵。
我看到他在裏麵忙活著走來走去,我跟看電影兒似的在那兒呆了一個上午,一個中午,加下午的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