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籠沙笑得春花朵朵綻放。“寶兒的嘴真甜,還真虧得你年幼,否則可找不出幾位含苞待放的少女不教你迷了去。”

“還是姊姊的眼光好,以後唐蠡就有勞你費心改造。”

“這是當然。”

“喂,喂。”唐蠡唯恐未來的愛妻“近墨者黑”,他可吃不消,連忙警告:“你別教他蒙蔽了去,其實,他是『她』,她……”

“什麼他是他?會不羅唆!”寶寶一口截了他尾語。“男人愛羅峻可是最糟糕的毛病,籠沙姊姊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你……你……”唐蠡氣憤地怒目而視。寶寶還他一個鬼臉。

“好啦,寶兒。”丁籠沙居中調停。“唐大哥是老實人,你何苦老是逗他呢?”﹌思﹌兔﹌網﹌

“老實?老實人會誘拐良家婦女?才怪。”

她紅了臉。“這也是他一片摯情,所以我才……”一顆頭似有千斤重的垂了下去,是嬌怯,是示愛。

“籠沙。”唐蠡含情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兩人的視線彷佛膠著了,舍不得分開。

好啦,這一對有情人算是湊合成功,不虞慘遭退貨,寶寶著實替籠沙高興,祈願苦命女就此否極泰來,不再自歎命薄。不過,也該差不多一點吧,他一整支雞腿都啃完了,那兩人還像是被點了穴道似的一動也不動,凝眸相望何時了?光看就會飽啊!

他清了清喉嚨,很大聲地,那兩人才不好意田心的分開一點。

女兒家麵子薄,唐蠡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以打破沉寂,一瞥眼間留意到寶寶擱在身旁的行李,隨口問道:“那長長的東西是什麼?我記得帶你進府時,你身邊不過兩件衣物隨身……”說著說著,腦子已冷靜下來,想通問題的嚴重性。“你順手牽羊?!”一句指控重重落到寶寶頭上,炸得三人腦門開花。寶寶竟敢從老虎嘴裏偷東西?

這小子說話真不客氣!寶寶眼光有些驚訝地瞟向丁籠沙,似在問,這種貨色你確定要忍耐同他過一輩子?當然啦,他說的也有幾分真實性,隻是寶寶絕不承認。

“你少胡說八道!這可是屬於我的東西。”

“怎麼我從沒見過?”

寶寶瞪著他。“你一心全想著如何勾引籠沙姊姊,自不會注意到我。”

唐蠡微窘。“你才是信口胡言!”他覺得隻要寶寶不離開他身邊,他對寶寶就有一種對待子姪的義務,不能眼看他一錯再錯。“你堅持那是你的東西也行,你能說得出裏頭是什麼?可敢取出供我等一開眼界?”

“沒想到你也對我娘大感興味。”寶寶嗤鼻冷笑。

“你娘?”

“這裏頭裝著我親娘的畫像,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休想見上一見。”

話聲剛落,忽聞得馬蹄聲響,一人一騎威風凜凜的馳至,竟是“楚國公”仇炎之!他單槍匹馬的追來。

丁籠沙嚇得慌,麵上的血色不知流向何處,一片慘白;唐蠡保護性的站在她身前,準備為她遮風擋雨,為心愛的人不惜一戰,但,仇炎之竟似沒瞧見他們,隻把一對桐桐目光投注在秦寶寶的臉上。

“把東西還給我。”

寶寶把用藍巾包裏的黑檀木匣抱在懷中,朝他呸了一聲。“堂堂公爵大人竟也幹下流勾當,偷竊我娘的畫像,今朝物歸原主,絕無送還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