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做賊,心不驚,未食魚,口不腥。居家二奶奶,你慌慌張張的想上哪兒去?”秦寶寶笑吟吟的堵在房門口。

“讓開!”雲山茶自忖一雙手臂抱過奶娃,力氣比弱不禁風的寶寶大得多,想推開她遠離這是非之地,事後再來個關口否認。

驀然,好像有什麼尖尖的東西刺中她的頸項,她渾身震了一震,拔起那東西,是一根金針,剛起念頭在想怎麼有人拿金子來作針,多浪費……哎喲,癢,癢,癢死啦,渾身像有三萬六千隻螞蟻在爬在鑽,抓這裏也癢,抓那裏也癢,最後倒在地上拿一身嫩肉去磨地,嘴裏發出呻[yín]哀鳴。寶寶點了她啞穴,免得引來不該來的人。

雲山茶想呼救,卻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初為了偷情方便,把雲非易安置在這間偏離主屋的角房,房明鏡誇過她知曉進退,沒有特別優遇自己娘家人。如今想叫人也不容易,直個是福禍相生,安危相易。

而雲非易將那兩隻笨豬推開後,便往窗口搶去,一陣掌風將他打回原處,好的是這回及過來跌在兩隻豬上麵,不怎麼肉痛。寶寶捉住機會.也常了他一針,聽他哭爹喊娘,耳朵著實受罪,也點了他啞穴。

衛紫衣站在窗外冷冷環視地下四人,吩咐馬泰把守通道不教人靠近這裏。他施施然走進屋內,聽室寶拍江手在哪兒笑道:“捉弄壞人比捉弄好人有知多了.至少不會挨罵。”

他不禁啞然失笑.不過此刻也沒心情說笑。

約莫過了一盞茶工夫,看他們兩人差不多給折磨得筋疲力竭,大概不敢再作怪,給他們每人上一顆解藥.解了那方蟻鑽心之苦。饒是如此.他們已是汗透重衫,扯下好些根頭發,抓破了好多處皮膚。

雲非易喘著氣:“你們……好狠的手段……”

衛紫衣搖頭。“比起你們,還略遜一籌。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若有遲疑——寶寶,再多送他們幾針。”

“這有何難?我還有汙藥、腐骨散、穿腸藥……”

“不!”雲非易和雲山茶一次就嚇壞了。他們的骨頭雖然比胡氏兄弟硬些.還沒有硬到能承受嚴弄拷打而不動搖根本。何況他們兩人以“利”相結合,為了私利,隨時可以互相出賣,易反易複小人心。

“狗咬狗,一嘴毛”,反而很方便衛紫衣套出真相。

原來雲非易早已注意到房明鏡這頭肥羊,老早想取而代之。他這樣的人才,在江湖上多的是比他響叮當的人物,江湖跑久了不免失意,倒不如窩在多角落做山大王,彩鴨搖身變鳳凰,神氣、神氣!他深知房明鏡沒有子嗣,準備納妾,對象也挑好了,他搶在半途中幹掉了真正的雲山茶,移花接木讓自己的身邊人嫁入房家。眼前這個雲山茶是他從妓院裏救出來的雛兒,花了他不少錢,心裏自然感激他,對他的安排百依百順。她的肚皮也爭氣,一進門就有喜,糟糕的是房夫人也跟著大起肚子,萬一生下男孩,她永遠沒機會“母憑子貴”。於是雲非易給了她一帖虎狼藥,讓房夫人的身子一天比一無差,終究要病死。他們倒是沒預務這樣快下手,不巧的是雲老頭竟然千裏尋女來了,這麵洋鏡一拆穿將吃上人命官司,自然非除去不可。更要命的,雲非易突然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衛紫衣,明白了他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