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常人,今年開春和他大吵一架之後,便聲明和他斷絕關係,離家出走不知所終。
衛紫農相信他所言不虛,心中懷疑莊月是否因記恨古思謙,故意卯上“金龍社”,意欲挑起兩幫之間的戰爭,作為對古思謙的複仇?
“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精明世故的衛紫衣在還沒有找到真憑實據之前,絕不會跟“明義堂”撕破臉。他必須弄明白,莊月的背後天沒有人指使?如果有,他必須把主謀者一並抓出來,如果沒有,一切罪行須由莊月色一人獨挑。
意外的,由古思謙口中提到伍勝雪這個名兒。
“伍勝雪?”他驀然想起由誰口中曾聽過這名字。
古思謙倒是坦率直言。“他是貴幫太原分堂的一名小把頭,或許你沒見過此人,那也是有的。隻是,他與我的小女蓮娃一見鍾情,我想讓他入贅進來,問題是他先投貴幫,如果他意欲退出不知能不能給予方便?”
衛紫衣冷淡以對:“‘金龍社’不是土匪窩,沒有隻許進、不許出這條幫規。”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左思謙信然笑道。
那隻老狐狸!衛紫衣而今回想起來,自己倒似落了下風。
再看看委靡在他眼前的莊月,真不敢相信一名美人會讓自己醜成這副樣子:瘦得兩邊麵頰都凹陷下去,骨頭突出來,活像黃河難民,剩下一把骨頭。
衛紫衣雖然恨她差點害死寶寶,也不至於要活活餓死她作為報複。
“怎麼回事?”他皺眉問陰離魂:“總壇裏是缺糧少米?竟讓她餓得至此。”
“魁首有所不知,這女人真的有毛病廠陰離魂也是一肚子不舒服。“在總壇,雖說被關於刑堂,一日也有兩頓夥食,保管連男人也吃得飽。誰知這女人居然嫌我們的飯菜肮髒,不是把食盆朝外丟,便是踐踏於地。她也不想想自己是階下囚,還挑三揀四,誰耐煩伺候她,把她當菩薩供著!又說飯菜裏有臭男人的屎味,又嫌食盆沒拔得雪亮,隻配拿去喂豬!若非有大當家吩咐要留活口,大夥兒早想餓死她算了。誰知這女人也真是寧死不肯屈就,沒辦法,隻有強迫塞點東西進她嘴裏,才總算沒把她餓死。”
“她的潔癖居然這樣厲害?!”衛紫衣失聲道。
“可不是。”陰離魂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瞪了莊月一眼,啐道:“這種怪女人,哪個男人敢討她做老婆!”
這話彷佛刺激了她,因為饑餓而無力作出任何反應的莊月,突然抬起臉,惡狠狠的瞪著陰離魂,一雙眼睛在瘦骨嶙峋的臉
‘誰說沒人敢娶我?”她的聲音也變得嘶啞。
這話有意思。“難不成有男人向你求婚?”陰離魂嗤之以鼻。
“在太原,有個男人……”
“這裏就是太原。”
她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得更大,有種生命力慢慢注入她的眼眸。“這裏是太原。…那麼伍勝雪呢?他向我求過婚的,叫他出來,他可證實我的話。”
又是伍勝雪!衛紫衣大大的皺眉了。
“離魂,請徐堂主把伍勝雪給我叫來。”
“是。”陰離魂轉身離開花廳。
“勝雪……勝雪……”沙啞的聲音呢哺呼喚這名字,使人覺得毛骨悚然。
衛紫衣一震,深深的看著她。如果他曾經對她有恨,想回予千倍萬倍的苦果在她身上,也在這一瞬間奇異地消失了。對一個女人,尤其是美女而言,沒有比失去愛人、失去美貌更可怕的懲罰了。
“你利用小金蛇毒害人,有沒有誰指使你這麼做?”他敏銳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