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賤人!死皮賴臉,不知羞恥!”

“你…你罵我賤人?”莊月渾身顫唞,眼光發直:“你說我不知羞恥?你這個沒良心的……”她哭叫起來:“衛紫衣,你怎麼還不動手?還不把他五馬分屍?難道你想包庇自己的下屬嗎?”

“很遺憾,我不能殺伍勝雪。”衛紫衣清冷的聲音壓過她的哭嚎,他不得不殘酷的告訴她一個事實:“他沒有指使你害任何人,是你硬栽贓給他。我也不肯包庇有罪的下屬,然而在這件謀殺案裏,我確信他無辜,因為他不可能見過秦寶寶。”

“什麼意思?”莊月有點失神了。

“你說他半年多前巧遇泰寶寶。這就不對了。我肯定在過去一年裏,她一次也不曾下子午嶺,如何與伍勝雪巧遇?”

“我記錯了,一年半前。”她慌忙更正。

“更不對了,一年半前的她仍是小男孩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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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月廢然頹倒於地上,剛才的精力一下子像給人抽幹了,回複成衛紫衣今晚最初見到的、像一具幹屍的莊月色。

”你殺了我給秦寶寶償命吧!”

這是他聽到莊月說的最後一句話。

衛紫衣搖了搖頭,讓人將她帶下去好生監看著,明日一早將她送回“明義堂”,畢竟,古思謙是她僅剩的親人了。

他對伍勝雪無一句評語,隻說:“你好自為之吧!”吩咐徐堂主給他辦理退幫手續,成全他另棲高枝。伍勝雪高高興興的退下了,“好自為之”,不錯呀,他向來都是揀“好”的自為之。

有錢王八坐上席,落魄鳳凰不如雞!這可是至理名言,他永銘於心,相信有一天他會追上衛紫衣的名氣。

當花廳隻剩衛紫衣和陰離強兩人。陰離魂忍不住憤憤的說

“魁首,那小子根本就沒自心。”

“我曉得。”

“他不配吃好果子,我可不明白為什麼你那樣輕易的成全他?”

“我不要他留下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況且,古思謙絕非好吃的果子,就讓伍勝雪去人贅,教古思謙好好的琢磨琢磨。”

“最好剝下他的人皮,露出他的狼心,使女人不再上當。”

“哎,臭豬頭也要有爛鼻子來聞,你操得了多少心?”

陰離魂這才不再言語。

次日清晨,用過早飯後,衛紫衣才把昨晚的事源源本本告訴寶寶。寶寶很好奇,走到關住莊月的小房窗口窺探,嚇壞了。

“怎麼變成那副模樣?快把桂圓蓮子羹端去給她吧,那是我還沒吃過的,很幹淨,她一定肯吃。”完全忘了自己險些死於她的毒計之下。

衛紫衣很欣慰寶寶的好心腸,將她接進懷裏。“你不要為她操心吧!她那是心病,也許回到親人身邊,她仍有一線生機。”他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使她活潑健康起來,便笑著對她說:“我準備帶你去大玩特玩哩!恒山的懸空寺、‘秋風卷起千層浪,晚日迎來萬丈紅’的壺口瀑布、雲岡石窟等等。”

“哇!這些全是我慕名已久,一直無緣親近的奇景呢!”

“很快你都會看到了。”

“大哥,謝謝你!”寶寶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們在太原休養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