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逸突然轉身,離開包子攤,向著剛才發出震天響的聲音的地方走去。很快的,他便在稀少的人群裏,找到了那個女騙子的存在。

一發現她的存在,他立刻緊尾其後,然後,他考慮著,他要怎麼讓她更好的維護小師妹的名聲。

突然,他站定腳跟,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女騙子進入一個建築,瞬間,他的怒火便不可思議的湧了上來,“該死,她怎麼可以進那種地方?”就算她是個騙子,可是,也不能不自愛到這種程度啊,怎麼可以進,進,進勾樓院裏……氣死他了,她怎麼可以頂著小師妹的臉去那種地方……

他決定了,他一定要管到底,一定要讓她成為一個配得上這張臉的人……

可是,就在他要衝進去找人的時候,卻又見到那個女騙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一臉笑意的送了出來。

看得他又氣又悶,就要衝上去抓住那個女騙子,卻見她不知為什麼突然皺了皺眉,然後,左扣看了一下,居然在一個小巷口往裏麵一拐,並快速跑起來。

“難道她發現我了?”季仁逸懷疑道,不過他可不在意,反正,他是管定了她的閑事。這麼一想,立刻的,他也加快速度,並並偷偷運起輕功尾隨而去。

誰知女騙子在前麵一會向左拐,一會向右拐,足足拐了三個彎,才在一幢泥房前停了下來,隻見她風一樣的衝進那個籬笆院子裏,卻並不進屋,反而向屋後衝去。

膽敢偷窺(二)

季仁逸幾乎可以確信,她是發現自己了,現在,她正在想辦法逃跑,而他,在這幾個彎之後,早已不想再跟她玩捉迷藏,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也直接跟到後麵,準備將她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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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

“啊——”一聲拔高的尖叫突然衝天而起。隨即便是一陣劈嚦啪啦的亂響……然後,隻見一個身影,極狼狽的從屋後衝了出來,邊跑邊抱著頭,邊以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極小聲討饒著,“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也沒看見……”那人,不是季仁逸卻又是誰?

而在他身後,卻是剛才被他追蹤的水落,隻見她一手提著褲腰,極神勇的一手高舉著一塊長形黑石磚塊,一臉的怒色,一邊咒罵一邊在後麵狂追,“你這不要命的,敢來偷看你姑奶奶我上廁所,你也不四處打聽打聽,敢來占姑奶奶我的便宜……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我水落是個什麼角色。”

“呃,姑娘……”季仁逸邊跑邊回頭張望,見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連忙調轉回頭,本來欲衝出院門的腳,也轉了個彎,隻敢在院子裏繞著圈跑。

“臭流氓,給我站住……呼……呼……”第六圈,又或是第八圈,水落終於跑不動了,尤其是,她一隻手一隻高舉著相當沉的磚塊,一隻手還要拎著褲腰,實在是高難度……能支持到這會兒,已是難得。

可是,那個流氓卻始終跟她相隔五步的距離,讓她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去,所以,在最後,她實在再跑不動的時候,啪的一聲,磚塊應聲而出……

“呸……”水落泄憤似的吐了口吐沫,隔得這麼近,她居然沒砸中那麼大一個人,而將她院子裏的一個架子給砸倒了。

“作為女孩子……啊——”季仁逸一聽水落這麼粗魯不堪的行為,立刻就要回過頭來教育指正她,誰知,一回頭,見她的衣衫比剛才還要不整,不由一聲驚呼,再次轉過頭去。

膽敢偷窺(三)

“姑娘,快些將衣衫穿好。如此,如此……怎能出來見人?”

“哈——”水落尖聲嘲笑,“現在到知道我這樣不能出來見人了,剛才不知是哪個混蛋流氓跑到我家茅房偷看……”

“這是誤會,這決對是誤會……”可憐季仁逸現在是有嘴說不清,一張臉憋得通紅,恨不能去將水落不饒人的嘴給捂起來,卻又礙於水落那一身不整而不敢回頭,當真是左右為難。

最後,他隻能選擇了一個他自認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這個,在下有事找姑娘商量,既然姑娘現在不便,在下,在下一會再來……”然後,不等水落再次發飆,立刻衝出了院門,不讓水落有機會追上。

“哼,該死的臭流氓……”水落站在院門口,對著季仁逸的背影又是一陣臭罵,直罵得躲在不遠的季仁逸無地自容……被水落這一罵,他自己都覺得,他恨不能從未生在這世上……簡直,簡直是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生養父母,中間,對不起師父小師妹和自己……他活著……呃,不對,明明是他來抓賊來著,是要來歸勸她學好向善,怎麼最後居然……

一時間,季仁逸苦笑不已,小師妹常說他是傻子,現在看來,他果然是傻子。

而水落在一陣痛快咒罵之後,終於覺得口幹舌燥,罵得太狠了,於是,才緩緩轉身,將院門仔細關好,才慢條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褲……“真是不要命的,再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