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運足了內力的手掌狠狠地拍向麵門。

對這個結局朝陽到是沒有過激的反映,像是她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樣,隻是在聽到消息之後呆愣了半晌,然後喃喃地說:

“孽緣……終於了了。”

……

次日,呂景正式認歸皇家,正名為孔景,是為當今皇上的弟弟。

孔軒封其為景王,下旨於京師內修建景王府,賜其居住。

孔景自稱全副心思都在詩書,故請辭一切政務,隻在景王府內加建了四書館,願傾盡畢生之力為西離修書編史。

呂良候亦交出兵符自此退出朝政,本要帶走朝陽,但是眼見德太妃陽壽將近,隻好讓兩個孩子都留在宮裏,送她最後一程。

至此,西離全部兵馬皆被孔軒一人掌握。皇帝的權勢被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時為,貞德三年!

德太妃故

德太妃的病症靈舞隻看過一次便不再去了,孔景有來問過,但是用靈舞的話說:一個人沒了求生的意念一心想死,再好的大夫也醫不了的。

不出五日,這個在這座皇宮裏默默地忍受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終於帶著對親生兒子的不舍、帶著對養女的擔憂撒手人寰。

一連兩位長輩去世,西離皇宮裏處處皆哀。

依祖宗家法,孔軒開聖陵,將太後與德太妃的法身與先帝合葬。

那一天,久未露麵的淑太妃也來了。

雖不常出來走動,但是靈舞意外地發現,她的精神倒還不錯。至少讓她這個深知醫理的人來看,淑太妃是很健康的。

問了小蟬,小丫頭一打聽,回話道:

“怪不得健康,聽說淑太妃愛上了養花弄草,整日裏有事做,心情也好。”

靈舞點頭,這樣的生活,其實,她也是向往的。

……

忙過了這幾天,總算可以先鬆去一口氣。

許是心理作用,靈舞一下子就覺得這後宮裏空檔了許多,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大習慣。

這日,鳳舞軒裏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當靈舞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又問去:

“你說誰?”

“回娘娘,是景王殿下。”

“景王?……哦!”這才反映過來,“快請!”

景王!從前的呂景,現在的孔景,他來找自己,是有何事呢?

小蟬也糊塗了,小聲問:

“娘娘,他有事兒為啥不找皇上?來咱們這裏幹嘛?”

她這一說,靈舞忽就心中一動——

“不能找皇上的事……應該是關於女人吧?”

正說著話,呂景已經信步而入,在距靈舞還有五步遠的地方停住,然後想了想,還是單膝而跪,恭謙地道:

“孔景給德妃娘娘見禮!見來唐突,還望娘娘見諒。”

孔景的要求

“喲!”靈舞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虛扶了一把:“景王爺這是幹什麼!依你的身份是不虛要跟我行這樣大禮的。”

孔景站起身,卻是搖著頭道:

“這個禮娘娘該受!到不因位份,隻衝著娘娘救了小妹一命,孔景也該跟娘娘行這個禮。”

“哦。”靈舞隨口應著,再苦笑一下,問道:“你所說的這個小妹,是指呂曼,還是……”

“當然是呂曼!”孔景想也沒想便答了去,然後頓了頓,又道:“說句不合規矩的話,雖然德太妃是我的親生母親,先帝爺是我的生父。但是在我心裏,他們的份量遠遠沒有呂將軍和曼兒重,他們才是我所承認的家人。說實在的,若不是因為這事情鬧得不好收場,我還真不願認這個王爺的身份。”

“快坐吧!”靈舞適時地岔開話去,再吩咐小蟬:“還愣著幹什麼,去備茶呀!王爺難得來一次,總不好怠慢了。”

“娘娘不必客氣。”孔景又淺施了禮,隨即坐到靈舞右下手邊的椅子上。“我是實在人,也不會那些拐轉末腳的事,今日前來,實在是有事想求娘娘,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我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份了些。”

靈舞一聳肩,輕笑出聲:

“你且說來聽聽,看與我想到的,會不會是同一件事!”

“哦?”孔景一挑眉,“上次皇上便與我說了不少家事,早知娘娘不但是神醫,而且聰慧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