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蓉點頭。

小蟬氣炸了:

“這文淑妃哪來這麼些的精神頭兒,她就不累嗎?那是貴妃娘娘,她有什麼膽子上你們那兒去撒野?”

“半蓉你先起來。”靈舞示意小蟬將人扶起,“別哭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娘!今兒大清早的時候,貴妃娘娘剛吃過粥,那文淑妃就來了。剛開始還算好言,還知道問問傷勢。可是那話越說越不對勁,越說越過份。”

“哎呀她到底說什麼了,你到是說呀!”小蟬急了,一把拉過半蓉:“那文淑妃什麼德性咱都知道,想也是從她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可是她向來針對咱家娘娘,怎麼又跑去跟貴妃……”

“還不是因為老爺子交了兵權,在旁人看來,貴妃娘娘此時已經沒有娘家做靠山,又是個……”看了看靈舞,接著道:“又是個不得寵的,這才被人欺負了去。”

欺人太甚1

“胡鬧!”靈舞也氣了,好歹呂曼還是貴妃,還是這後宮之主,文淑妃瘋了麼?“她都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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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蓉定了定神,也不再哭,如實回稟:

“一開始到也沒罵,隻說我家娘娘是傻子,那一刀……本該是紮在德妃娘娘身上的。說貴妃娘娘平白挨了這一刀,還不是一樣得不到皇上的寵。我家娘娘生氣了,就斥了她兩句,誰成想,文淑妃張口就罵。說什麼都是狐媚子,一個耍心機,一個就用苦肉記,都不是好東……”

“夠了!”靈舞開聲喝止,不讓半蓉再說下去。

她想也能想到文淑妃會用什麼樣的字眼兒,隻怪自己一直盡力躲避,卻從沒想過主動出擊。

如今好了,人家欺負到頭頂上,連呂曼也壓不住了。

半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又重新跪回地上,求道:

“娘娘,半蓉不求別的,隻求您跟皇上說說。看給咱們宮能不能也下一道像鳳舞軒一樣的禁令,讓那文淑妃進不來就成。我家主子說了,眼下呂家失勢,受些欺負也是正常的。可是那個女人說話也太刻薄了。主子還在病中呢,方才一動氣,傷口又扯出了血來。奴婢……奴婢看著實在心疼。”

靈舞心中火大,她有些不明白那文淑妃如此折騰,到底圖的是什麼。

爭寵,還是爭權?

亦或是兩者都爭?

可是她爭得到嗎?那個女人是真的沒大腦,還是覺得自己隻要堅持鬥下去,就一定會成功?

“走吧!我去看看呂曼!”

無奈地歎了一聲,帶著兩個丫頭往外走去。

不管怎樣,眼下不能再讓呂曼受氣。那麼重的傷在身上,什麼時候能徹底好還不好說,可卻怎也不能再被人這麼折騰下去。

“對了!”她忽然想起,“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欺人太甚2

“沒有了。”半蓉搖搖頭,“說起來,這會兒回去,咱家主子一定得罰奴婢呢。主子說了,這事兒不讓告訴別人,跟誰都不能說。可是奴婢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偷跑了來求娘娘您幫忙。”

“別再與旁人說了。”靈舞撫了撫胸口,她不是怕惹事,隻是怕這事情傳到弄寒耳朵裏,那小子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淑良宮,把文淑給殺了。雖然她們對文淑妃都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但也罪不至死。特別是這種死法,太……有失體麵了。

……

見靈舞帶著小蟬過來,呂曼立時向半蓉射去了一道淩厲的目光。

半蓉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隨即道:

“娘娘,您罵半蓉吧!隻是奴婢實在看不得您受委屈。”

“我受點兒委屈算什麼。”呂曼真有些動氣了,再看看靈舞,有些無奈地道:“我隻是希望這個時候你還是躲一躲,可別再跟那個文淑妃攪和。她那張嘴沒個遮攔不說,一動了火怕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你還懷著孩子呢!這個時候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顧你自己吧!”靈舞一步上前,看向她的傷口,斥道:“瞧瞧,又扯開了不是。老是這麼折騰,什麼時候才能好。”

呂曼撇嘴:

“我這不是讓她給氣的嗎?”話茬兒一提起,她自己也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