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繼續道:“你說那文君柔她腦袋裏頭想什麼呢?這還沒完沒了了。她不累,我都累。”

“誰不累啊?”靈舞也無奈,“老一輩的折騰完,她又來折騰。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不過呂曼你放心,我一定會用一個萬全的辦法來保護呂家。但是不能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總要避過一陣風頭的。”

貴妃傷勢惡化1

說是讓呂曼別急,可是靈舞自己也知道,這事情拖不得太久。

不過若說要馬上就辦,似乎也不是時候。

最近弄寒很忙,聽說是去了火台營,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他。

靈舞那日自鳳舞軒出來之後,還真就如半蓉希望的那樣,讓孔軒為貴妃的寢宮也下了封門令——沒有貴妃娘娘的首肯,任何人不得出入貴仁宮,違令者,斬!

一道禁令,文君柔再進不去那個地方。聽半蓉說有一次在門前看到她,見其正氣得使勁兒跺腳,自顧地嘟囔了半天,才又轉身返回。

小丫頭直呼過癮,靈舞卻有她自己的想法。

這封門令說是對外下的,但其實,她真正想要禁的,卻是呂曼。

雖然想法還不盡成熟,但她還是要求呂曼暫時不要走出景仁宮,並對外散出了貴妃娘娘傷勢惡化的消息。

一時之間宮內又是一陣小小的風起雲湧。

首先是呂家的人做出了反映,由呂良候親自帶著家眷風風火火地趕進宮來,並在一路上對有關心探問的人毫不顧及地說出此行目的。同時,一眾下人手裏皆捧著貴重藥材也向人們召示著,呂家看來要勢保目前的唯一命脈——貴妃。

可是有些小聰明的人卻也借此看出,貴妃的傷勢的確惡化嚴重,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

這一說法很快地在眾親貴大臣之間蔓延開來,但真正相信的人卻不多,絕大部份人還是持著觀望的態度。畢竟,這個有名無實的貴妃,就算真是被救活了,又能怎麼樣?呂家想要借此複蘇,那不是開玩笑麼?

貴妃傷勢惡化2

相對於貴妃來說,幾乎有一多半的人實際上是希望住在鳳舞軒裏的那個獨受帝寵的宇文靈舞得勢

因為呂曼代表了整個兒呂氏家族,而靈舞,則隻代表她一個人。

一個女子即便有再大的能奈,也隻不過是在後宮玩弄一些屬於女人的權勢罷了。可如果一個家族崛起,那整個兒朝堂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那些借呂良候交出兵權之後對其進行極力打壓的大臣,更是暗裏存了希望呂曼真的一命嗚呼的心思。這是呂家最後的一絲希望,如果也沒了,那麼呂良候就真的是沒有再站起來的希望。

對於他們的這番心思,呂良候早就心知肚明,卻並不點破。

在他們幾次三番進宮來探望的同時,景王爺帶著前公主也進了宮來。朝陽公主更是留在貴仁宮守了呂曼兩天兩夜。

這個消息一傳說,立時有人歡欣。人人都知,貴妃這一次,怕是真的不治了。

除了朝中大臣,另外一個因為呂曼傷勢惡化而高興的人便是文淑妃。

對於她來說,雖然呂曼形不成什麼威脅,但是對手少一個總是好的。特別這個對方還跟靈舞是同一夥勢力,還比自己位高權重。

一時間,文君柔竟感激起貴太妃的那一刀來。

……

“這個方法真的行嗎?”鳳舞軒裏,弄寒正坐在圓桌的對麵與靈舞一起分享那所謂的孕婦餐。

他問的是呂曼之事,五天過去了,貴妃傷勢惡化之事已經傳便了朝野。呂家甚至還開門施粥給街上乞丐,又去廟裏施了善,隻求保住呂曼一命。

但實際上,呂曼那刀傷已經好了多半,可以下地行走了。

“姐!”弄寒心裏沒底,又問了一遍:“這個方法真的行嗎?”

瞞天過海

靈舞白了他一眼:

“你有別的招兒?”

弄寒搖頭:

“沒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弄寒還是有些擔心,“這樣真的能夠瞞天過海?”

靈舞的一碗花粥吃完,自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看著弄寒心急的樣子,也是無奈地歎了一聲:

“能不能真的瞞過去,誰也說不準。但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別的辦法,死馬,也得當活馬醫。弄寒!”她正色,“呂曼終究是貴妃,有誰聽說過皇帝還在世,貴妃娘娘卻醮夫再嫁的?……你姐夫跟你說過那個牡丹和杜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