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1)

“你叫什麼?”

“金花。金子的金,花朵的花。幹爹叫什麼?”

“叫我幹爹還用得著知道名字嗎?”

“幹爹是我叫的,人家不能都叫你幹爹吧。”她的回答讓我覺得好笑。她是一個開朗的姑娘。我告訴了她我的名字。

“你不想問問你的閨女為什麼進了手術室?”

“這有什麼好問的,隻要以後注意就行了。”

但她還是把她的事情說了。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的老師,她老師結婚不到一年,有一個溫柔漂亮的妻子。她很喜歡他的老師,常常幻想能和老師在一起。老師住在學校裏,有一天下課後她去老師家交作業,正好他的妻子不在家。交上作業她沒有馬上走,她想和老師多呆一會兒,可沒說幾句話她就喘著粗氣說不下去了。他問她怎麼啦,她用發抖的聲音說她想給他躺下。她的話像一根導火線,立刻把他們點燃了,他們很快擰在了一起,說著隻有他們自己才聽得懂的瘋話。在那個陽光明亮的上午,他們一絲不掛地在床上、地上做著那件事,直到聽見最後一節課下課的鈴聲,他們才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

我幾次岔開她的話,但她還是往下講。她說自從那次以後,她就天天想到他家裏去,但他不讓她去。可她實在忍不住,上課常常走神,晚上經常做和他在一起的夢,看見長得跟他差不多的人就想做那件事。家裏不能去,他們隻好在外麵約會。田間地頭、還有那些沒蓋好的樓房,都成了他們的床。有時他們一個晚上要做兩三次,即使這樣,他們還是覺得不能盡興。

“危險啦……”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們知道危險,可我們停不下來了。”

“以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

“你不覺得你們已經做錯了事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事你得和他談談,盡快了結吧,你要不好意‖

一百一十三

我大體算了一下,那些藥有一百多服,正是幾個月來我給她開的劑數。我攥著手上的藥,轉過身去,困惑地望著她,她被我看得低下了頭,但很快又抬頭看著我。我沒急著問,我覺得她很快就要給我一個解釋,但我估計錯了,她隻是那樣定定地看著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把藥放在這裏,怎能治好病?”我有些生氣。

“每次從你那裏回來,不用吃藥也能睡著覺。過幾天睡不著了,我再去你那裏。”

她的話讓我覺得吃驚。“我要真比這些藥作用強,我可以天天上你這兒來。”

“真的!?”她跳起來,高興得拍了下手。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藥?”她的興奮並沒感染我。

“不是。”

“你確實有病,你腎陰虛弱,長期心腎不交睡眠不足會造成大病。”

我讓她伸過手來,我要再給她看看脈。

“可我從你那裏回來就跟好人一樣。”

“晚上不做夢?”

“做,做一些很有意思的夢……你怎麼知道我做夢?”她的聲音低下來。

“我不但知道你做夢,我還知道你做什麼夢。”

“真的?……”她驚訝地看著我,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兒。

“說吧,是不是做跟男孩在一起的夢?”

她捂住臉轉過身去,不管怎麼說,那種夢讓一個男人猜著也是夠難為情的。但她可能忘了,我是個醫生,我有必要知道她是否有過夢交。

“不是一個男孩,是個男人……”

我把完她的脈,又看了她的舌苔,問了她最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