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哥道:「沒什麼,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
我仔細看著他的臉,看不出任何異狀。說不定那天他真的隻是想提醒我拉鏈沒拉?還是同路罷了?
不,不可能這麼巧,我能確定他那天的確從捷運上開始就注意我了,雖然他現在似乎是沒認出我來。那天過後,我也擔心會被發現,所以剪了頭發,再加上那副眼鏡,說不定發生效用了……沒想到真有人蠢到因此認不出我。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何要跟著我?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或想起什麼,請務必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章魚哥邊說邊遞了名片給我。
我看了看他的名片,除了姓名電話,還有MSN、電子信箱和部落格,我真不了解警察為什麼要用這種像小女生用的東西啊!隻差沒有印星座和血型了。
「琛哥是我們追查很久的大毒梟,之前我們的上司——緝毒組的組長,才因公殉職,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們知道跟琛哥一定脫不了關係。我們連日來拚命跟監搜查,卻還是逮不住他。」蟲哥咬牙切齒道。
死鬼也是緝毒組的,那麼這兩個人應該是他的同事羅?
蟲哥剛說的組長應該就是死鬼了吧。
「組長死後,我便往上頂替了他的位置,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要揪出琛哥!」蟲哥講得義憤填膺,想必同仁的死一定帶給他不小的震撼。
若是這樣的話,章魚哥那天跟蹤我應該是情有可原了。
他們可能在死鬼家附近埋伏,說不定有可疑分子會去他家找尚未曝光的證據,到時候隻要抓到小的,說不定就能引出大的。
「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蟲哥他們一起出了病房。
他們一踏了出去,我便叫道:「喂,死鬼,你在吧,快出來!」
回應我的是依然空蕩蕩的病房,連個鬼影都沒出現。我又叫喚了幾聲,心中的疑惑與不安愈來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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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平常是怎麼趕也趕不跑,像橡皮糖般黏著我,而且他要報仇的話也隻能靠我,記得他說過,隻要離開我,他實體化的能力也會失去,靠那鬼的身體根本什麼事也做不成,所以複仇心切的他不可能是自己離開,一定是在琛哥手上!
照理說,死鬼突然消失,我應該高興終於擺脫了他的糾纏才是,但現在隻有滿滿的惶恐不安縈繞在胸口。
我跟他相處這段日子下來,產生了一種共患難的意識,沒辦法,誰叫他一直跟我形影不離……死鬼除了刻薄了一點、神經質了一點、自大了一點,其實還算是好人……
說不定……他被當成惡鬼打回地獄,抑或是魂飛魄散了?
想到這裏我緊張起來,雖然我討厭他,但也不想看到他大仇未報,還永世不得超生。
我必須……去找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驅使我馬上動作。我拔掉了手上的點滴,一下床就一陣腿軟,這才發現身體的情況不如想像中好。
忍著暈眩扶牆走到旁邊的櫃子,看到裏麵有些我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應該是羅秘書準備的。我套上衣服和牛仔褲,發抖的手連扣子都扣不上,我喘熄不已,手腳虛弱無力。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我抬眼一看,是羅秘書那張波瀾不興的臉。
他麵無表情,看到我的情形形皺了皺眉頭,說道:「少爺,你應該要多休息。」
「少廢話,我要出院。」
「不能。」羅秘書抓住我的手臂,他的力氣極大,我左甩右甩無法掙脫。
「放開我!」
「不能,老爺已經授權我要照顧你,不能讓少爺做出不理智的事。」
「我自己有手有腳!放開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辦!」
「少爺,你再這樣我就必須強製軟禁你了。」
我停下動作,哀求道:「拜托,羅秘書,這是攸關人命的事,我……我朋友現在有危險,我一定要去找他。」
羅秘書挑了挑眉:「如果是這種問題的話,讓我去處理就行了。」
拜托,他是鬼!難道要去找林正英來救他嗎?我結巴地說:「這……這事隻有我做得來,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隻有我能救他!」
「跟少爺你這次卷入的事件有關嗎?」
我心下一驚,如果讓羅秘書知道一定不會放過我。我抬起頭,用一種悲壯的表情說道:「是感情糾紛,我要去救我馬子,身為男人怎麼能讓別人來幫忙救心上人呢?」
羅秘書露出一種了然的表情,還帶有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