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就算雨瀅不在家,她父母也應該有一個人在吧。她老媽可是典型的家庭主婦,一般家庭主婦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時間,不是看三流的扯皮連續劇,就是在午覺。實在太奇怪了!」

「直接進去看看。」楊俊飛的行動十分乾脆,他不動聲色地向四周張望,然後將身體擋住攝像機的視線,掏出了一把偷雞摸狗專用的萬能鑰匙。

我心神領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攝像機的監察範圍完全堵死。這個陰險的老男人,不到十秒就將門打開了。

「有人嗎?」走進去,關上門,我喊了一聲。心裏暗想,如果真有人的話,就算現在碰到,那就乾脆推說成門沒鎖好的這種爛理由得了,反正大家都見過,至少不會落個入室搶劫的尷尬景象。

等了下,又試探性地叫了幾聲,完全都沒人應,果然家裏是完全沒人。

我和楊俊飛對視一眼,他迅速來到客廳,仔細地左右掃視起來。

我也沒有閑著,打量起了地麵以及四周。

客廳很整潔,應該是謝雨瀅的老媽,那位可敬的家庭主婦盡職盡勞地在履行自己的義務。怪了,怎麼木地板上有鞋印?

我蹲下`身子,用手指比劃了下腳印的大小。不大,隻有三十四碼,旅遊鞋,應該是屬於女孩子的。

難道是謝雨瀅?但為什麼她回家後沒有脫鞋,用滿是泥巴的鞋子往裏邊走?

走?不對,腳步很淩亂,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焦急的事情在拚命地跑才對,究竟她遇到了什麼,會令她如此慌張?!

微微皺了皺眉頭,我的視線順著鞋印走向延伸開去。果然,那兩行倉卒的鞋印在謝雨瀅房間前消失了。

楊俊飛顯然早就注意到了這些腳印,問道:「那裏是她的房間?」

我微微點了點頭。

「你怎麼看?」他沒有進門,隻是抽了一根菸,也沒點燃,就那麼含在嘴裏。

「這些鞋印透露出了很多資訊。」我也沒急著進去,隻是用手摸著門旁的牆壁,眉頭緊皺。

「其他的你應該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個腳印是隻有進,沒有出的。那會不會她就在房間裏?但如果她在家,為什麼敲門、打電話她卻沒有反應?還是她換了鞋子才出去,所以看不到出門的鞋印?」

楊俊飛用力咬了咬香菸,「不錯,還有一點,看整個家的打理情況,看得出你家謝雨瀅的老媽稍微有些潔癖,有這些小潔癖的人,應該不能容忍家裏亂糟糟的。

「可根據地上已經乾掉的泥巴,這些鞋印至少留著有一天多了,你說奇不奇怪,她老媽為什麼沒有打掃乾淨?我前些日子順便調查過謝雨瀅的家庭,根本就沒有跡象表明他們有要出去旅遊的可能。」

他從沙發上拿起一個公事包,「應該在家的居然不在家,應該上班的公事包都沒有拿。實在太有問題了!」

「你是懷疑,其實他們一家三口所有人都在家裏。」我用力看了他一眼,「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們無法對外界的情況作出反應?」

「很有可能!」楊俊飛瞥了一眼主寢室,「要不要先進父母的房間看看?」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現在的狀況說老實話,確實令我大感好奇,而且十分的擔心,如果不徹底搞清楚的話,恐怕心裏會更加焦躁不安。

謝雨瀅家的主臥室在客廳的東角,連著書房,門緊閉著,但是並沒有鎖。楊俊飛躡手躡腳地轉開門把手,推開,隻看了一眼,全身都僵硬了。

我在他身後推了他一下,但他依然呆滯的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