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段(2 / 2)

旻蘊兒在她走後一日,才喬裝了一番,偷偷從燕子山莊後麵離開。

天氣是越來越炎熱了,旻蘊兒換了粗布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村姑摸樣,從江陵出來,去了馬市想給自己買匹馬,正討價還價時,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一聲不吭的把錢付了。旻蘊兒轉頭看去,卻是惠如清。

旻蘊兒很無力,斜眼看著他,一言不發,欠了馬往前走去,惠如清追上她說道:“旻姑娘,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女人是不是前腳說話,後腳就能反悔,發了毒誓也不管?”

“旻姑娘,你的馬跑再快,我還是能趕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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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姑娘,回去你就是一教之主,何苦跟著她受這些辛苦?”

旻蘊兒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惠如清跟在她的馬邊,不疾不徐,絮絮叨叨,旻蘊兒始終也不能甩開他,不禁勒馬停下,比道:“我要去京城,你要跟著就跟著,但是不要囉嗦沒完!”惠如清笑道:“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旻蘊兒氣得比道:“我討厭囉嗦沒完的家夥!”

幾日後,柴寧宇便到了京城,隻不過才到京城,她就被押了起來,帖木兒沒說見她,也沒說不見她,就押在天牢中,天牢中暗無天日,老鼠蟑螂滿地爬,,這是小問題,帖木兒不知是何居心,居然叫人把她押進了男監,雖然她是獨自一間,但是整個牢中的情況隔著木欄一覽無餘,當然別的男人對她也是一覽無餘。

於是她成了圍觀中心點,當然除了那些饑渴的目光,還有下流猥瑣的話語,惡心的騷擾,柴寧宇倒是很淡定,不急不躁,心情好自己跟自己下棋,心情不好便睡覺,獄卒送飯來,不合胃口,一股腦便扣在獄卒臉上,初始看著她的獄卒並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惱羞成怒要打她,結果可想而知,跛著一條腿出去後,找人一番打聽,回來態度就恭敬了很多,再不敢叫叫嚷嚷。

帖木兒似乎在跟她比耐心,看誰能耗得過誰,柴寧宇尋思著,他是想讓柴寧宇熬不住了,先開口示弱,給柴寧宇一個下馬威,讓她看清楚她再怎麼神通廣大,還是攥在帖木兒手裏。柴寧宇嗤之以鼻,在男監裏安之若素,甚至於還跟那些犯人交起朋友來,還稱兄道弟,柴寧宇給他們講自己打過的仗,聽的人比聽說書還帶勁,甚至於為了聽她講那些事,有那手裏有兩個錢的囚犯磨著獄卒,買通了他,給獄卒錢,買了各種零嘴孝敬柴寧宇。

一晃便是一月有餘,到是帖木兒先沉不住氣了,換了尋常衣服,有大理寺的官員陪著,瞧瞧去獄中看看柴寧宇的情況,去時,還不曾進牢房的二門,就聽裏麵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皇帝?皇帝算個屁,我都揍過他,那次揍了他,他就把我扔牢裏關著,又怎樣,我還是我,連毛也沒少一根,這次是把他揍太狠了,揍得他連東南西北分都分不清了,所以我又進來了。”

哄笑聲淹沒了柴寧宇的聲音,帖木兒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探頭先從門邊看了一眼,就見連獄卒也坐在破桌邊嗑著瓜子聽得津津有味,帖木兒心裏攢著火,狠狠一甩袖子,怒道:“回宮!”

他連進都不想進去了,柴寧宇倒是聽到了帖木兒怒氣衝衝的聲音,嗑著瓜子,若有所思的冷笑起來,帖木兒沉不住氣了。

幾日後,帖木兒終於傳諭,叫柴寧宇進宮麵見他。

柴寧宇去時,還是沒見著帖木兒,隻有幾個宮女引著她去洗澡,她在獄中也有一個多月了,渾身上下一股不幹不淨的味道,衣服也髒的不成樣子,估計再待些日子,身上都該長虱子了,反正她也不急,於是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洗完澡出來,隻披了一件袍子,看著宮女們拿來的衣服,說道:“不必換了,帶我去見他。”

她就穿著袍子,披著濕噠噠的頭發,出現在帖木兒的書房中,去時帖木兒正在練字,低著頭,一筆一劃一絲不苟,書房裏並沒有其他人,柴寧宇站在一邊看,看了一陣,伸手取走了他手裏的筆,說道:“分開這麼久,你這字還是一點長進沒有,蠻夷便是蠻夷。”

她用筆蘸飽了墨,伸手拿過一張宣紙,寫道:“人世逍遙走一遭,待赴黃泉又如何?閻君也要低三分。”

帖木兒看著三句話,微微搖了搖頭,柴寧宇還是以前那般德性,那點不羈和放肆從來不會收斂一下,活的快意,死也淡然。

柴寧宇撂下了筆,說道:“打算怎麼處置我?”

帖木兒卻道:“坐,我們慢慢談。”

他繞過書桌,一撩衣衫,坐在了旁邊的茶案邊,柴寧宇卻沒有做,她走過來,站在帖木兒麵前,伸手解開了袍子。

白色的袍子順著她光潔的肌膚飄然落地,帖木兒微微有些錯愕,轉過頭去,伸手拿起茶杯,慢慢低抿一口。柴寧宇卻道:“你把頭轉過來,看我。”

帖木兒歎了一下,放下茶杯,轉過了頭,看著眼前的胴體,那副修長的身體,不胖不瘦,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是微褐色的,充滿了質感。因該是這幅身體本來是沒什麼可挑剔的,隻是現在身上很多縱橫交錯的傷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