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是埃」他大刺剌的承認。

「下一任太子是你嗎?」冷天海不死心,就算被耍,他今天也要找出答案來。

朵湛低低冷笑,兩手環著胸,在飄搖的燭影下,他的麵容有些看不清。

冷玉堂將他的沉默視為否認,「倘若太子不是你的話,那是誰?」

「冷天色。」朵湛沒理會他,反而朝冷天色勾勾食指,「鐵勒除了叫你來守住手諭之外,他還說了什麼?」

冷天色有些不甘願地嘟著嘴,「他叫我來這裏聽你的命令行事。」

「鐵勒是打算把你借給我嗎?」他心情不錯地盯著冷天色的臭臉,臉上笑吟吟的。

「嗯,我奉命在這段非常時期效命於你。」也不知道那個鐵勒究竟在想什麼,居然就這麼大方的把他借給別人,一點都不考慮到他這個被使喚過來使喚過去的人的心情。

得到了冷天色的答案後,他馬上換了張截然不同的臉孔,陰冷的下令,「既然如此,我要你把這些人全都給我弄走,並且讓他們今後再也不能踏進這裏一步,我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手段!」

冷天色毫不遲疑,「是!」

「天色!」在冷天色揚劍向他們走來時,他們忍不住朝他大叫。

「我隻是奉命行事。」

受了幾處傷的陽炎,枯站在殿旁,對眼前的情況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冷家的人為了主子自相殘殺,這點他可以理解,但鐵勒......他要保住朵湛?還把心腹大將借給朵湛使喚?鐵勒不是向來跟其它皇子沒有交集的嗎?而朵湛也跟鐵勒沒有絲毫的交情和親情可言,朵湛也幾乎不認識半個西內的人,怎麼西內的主人,會千裏迢迢的派人來保朵湛一命?!

他弄不明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他的雙眼微微瞥向靜立在一旁的朵湛,試著想在朵湛的身上找出答案來,但在接觸到朵湛噙著一抹笑意的臉龐時,一陣涼意,霎時自腳底直竄上他的背脊。

朵湛知道,對於這一切,他什麼都知道,而且,他知道的恐怕還有更多。

因為......他大胸有成竹和有恃無恐了,他那冷靜的模樣,就像是今晚發生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中,而他隻是在等而已,他隻是在等著來看這一場戲。

他究竟還在等些什麼?

望著朵湛的麵容,陽炎赫然發覺,在朵湛身旁那修羅使者的泥塑,氣韻神態竟和他像得如出一轍,彷佛是由同一個模子複製出來。

﹒﹒﹒﹒﹒﹒﹒﹒﹒﹒﹒﹒﹒﹒﹒﹒﹒﹒﹒﹒﹒﹒﹒﹒﹒﹒﹒﹒﹒﹒﹒

站在天王寺廣闊的候客大院內,楚婉遠遠凝望著朵湛在殿內深處麵佛的身影。

即使遍布整座天王守的親衛和武僧沒半個人攔她,她的雙足卻還是站在原地立定生根,遲疑了很久,就是沒有勇氣走進去。

可是,她不得不來為自己要個心碎的理由。

失愛的痛苦,旋生旋死,可縱使心再痛,絕望中那股殘餘的力量仍推促著她,要她親自來麵對這場變故。

在夭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個心願,自始至終在她的心中從未變過,縱使此番前來可能會再度遭棄遭拒,但她還是要來,她還是要再來見他一麵,因為她相信,若他來天王寺的理由是為了求得一個解脫而出家,那麼這次她還是可以在佛前將他拉回來。

▃思▃兔▃網▃

放下了心中無法收拾的傷愁和悲痛,在寧靜的夜裏,楚婉將朵湛拒婚的行徑思索了不下千百遍,並試著找出真正的主因。聆聽了旁人提出的種種可能性,她不禁要想,那個她心中已與她爭奪了十年的情敵是否再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