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回眸應笑慰,譯壇自有後來人!相信傅雷先生在九泉之下,也會為翻譯事業後繼有人而感到欣慰的.目錄頁列寧工作室?LENINSTUDIO版權聲明:本電子書所有權益都歸原書作者所有,電子書純屬網絡交流學習使用,謝絕它用,否則一切法律後果自負。上一篇下一篇
傅雷之後■施康強
提到翻譯家傅雷,我們馬上想到他譯的巴爾紮克和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如果說《約翰·克利斯多夫》對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中國青年知識分子的思想產生過巨大的影響,傅譯巴爾紮克的影響更多停留在翻譯理論和翻譯技巧的層麵。
我們這一代的法國文學翻譯家(年齡約從四十歲到六十歲)或多或少都是傅雷的私淑弟子。我們最早接觸的法國文學作品是傅譯巴爾紮克。後來學了法文,對翻譯有興趣,對照原文精讀的往往是一部傅譯。我們折服於譯者理解的準確和表達的精當,有時我們覺得自己不是在讀一部翻譯小說、而是一位中國作家在為我們講述一個法國故事。傅雷提倡,也達到了“化境”。他的譯文完全可以看作漢語文學遺產的一個組成部分。
不過傅雷沒有譯完所有巴爾紮克的作品。為出版漢譯巴爾紮克全集,我們勢必要補足他未譯的作品。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巴爾紮克全集》,凡是有傅雷譯本的,一例不用別的譯本。傅雷未譯的,則另請譯者。這些新的譯文在不同程度上師法傅雷,它們與傅譯並列,風格上的差別並不見得很大。第二十五卷《都蘭趣話》是個特例。這是一部用拉伯雷風格寫成的、《十日談》式的短篇故事集,插科打諢,玩世不恭,譯文也隻有跟著走了。傅雷字怒庵,性情剛烈,嫉惡如仇。他譯書一般選擇與自己性格相近的,不會去譯這部書;真的譯了,恐怕也不討好。
另一方麵,翻譯不能壟斷,傅雷譯過的作品可以複譯。別的出版社也出巴爾紮克的小說,如最著名的《高老頭》和《邦斯舅舅》。由於版權問題,它們都另找譯者。譯林版《邦斯舅舅》的譯者許鈞先生是翻譯理論家和批評家,他指出“傅雷的藝術個性在譯作中表現得過於充分,以致部分遮掩了原作風格”。他自己的譯文自然力求更加貼近原文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