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心之人,林初雲一點也不放心他一人去尋那血玲瓏,道:“大哥,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識得那血玲瓏,若是到時候弄錯了,可如何是好。”
蕭醉風道:“初雲你放心,別的事我或者說會弄錯,但這血玲瓏我卻是決計不會弄錯,這些年,我常常在夢裏夢到它呢。”
“總之我是不放心,這可是事關嫂子性命。出不得一丁點的差錯。”
秋十六笑道:“初雲,你就放心讓相公去吧,苗疆毒物猛獸甚多,而且聽說那些生苗擅用蠱蟲,你醫術雖然高明,對那神秘之術卻不精通,我的性命雖然要緊,你的性命難道就不值錢?若是你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跟幹爹幹娘交待,你讓我怎麼跟震天交待?”
“哼,我可不是為你讓丫頭去上捉那千臂神猴李無憂,結果讓丫頭掉進他的陷井傷了腳,躺了十三天的事情記恨你。你讓我記恨的地方多著呢。”
“哎喲,雷大爺,敢情,您哪,還真是沒記恨呢。”
“那我們如何能知道大哥找到的血玲瓏到底是不是血玲瓏?”
“這——”
“初雲,一定有什麼辨識之法吧?”
林初雲想了想,道:“那五年以上的血玲瓏對新鮮人血特別敏[gǎn],若是人身上能不停有鮮血流出,定能將它引出。”
蕭醉風道:“如此的話,我隻要在身上割個口子就行了。”
秋十六臉色慘白,道:“若是一時引不來呢?豈不是要讓血不停地流?”
蕭醉風道:“十六兒你放心,我血多得很。”
“你住嘴!”這幾人自從認識秋十六以來,她就算是教訓人,也是一套一套的,從未見她如此聲俱厲地說過話,不由得都呆住了。
“十六兒你別氣壞了身子。”蕭醉風唯唯道。
秋十六道:“我這身子不好,你會怕我氣壞了身子。你那身子難道就是鐵做的不成!”
“嫂子你先別激動,事情並非如此,我這裏有一種銀針,針尾做成球狀,中間透空,每日隻需一次取滿一針血,可保那血不凝固,血腥之氣自會從針尖散發出來。”
“我就說沒事吧,十六兒你看,初雲說每日隻取一次就行了。”
秋十六仍是不放心,道:“妹妹,你先把那銀針給我瞧瞧。”
林初雲取出那銀針,秋十六接過一看,隻果如她所言,針尾做成了個大拇指般的小球,成半透明狀,她把那銀針又拿到窗邊仔細地看,忽然用針尖在自己手腕部一紮,那小球很快變成紅色。三人沒想到她會如此,又有一段距離,竟不及阻止。
秋十六把銀針拔出道:“妹妹,不是我不信你,我總得試一試。”
林初雲為她止了血道:“嫂子,我豈會怪你,若是我,恐怕也會如此做吧。”
秋十六道:“相公,都這麼多年了,也不趕這一天兩天,等我看了這血到底凝不凝,你再走也不遲。”
蕭醉風道:“十六兒你說什麼都好。”
林初雲道:“大哥走時帶上信鴿,找到了血玲瓏,馬上就飛鴿傳書回來,我們也好放心。”
蕭醉風道:“好。”
秋十六自從與蕭醉風成親以來,蕭醉風從未單獨出這麼遠的門,雖然明知他武藝高強,少有敵手,但一想到蕭醉風那什麼都無所謂的性子,放心不下,擔心他在外麵吃了虧。再三地叮囑,最後,又把要注意的事項寫了張紙放到包袱裏。
她把行李收拾了一次又一次,總怕有什麼遺漏,蕭醉風見她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一會兒拿條絲巾,一會兒又拿件外衣,甚至還拿著披風往包袱裏塞,忍不住道:“十六兒,現在都是夏天了,又不冷,披風就用不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