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斌哥可是把現場做了好幾次的地毯式搜查也沒找到。”

“這不是搜查現場能力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司徒笑笑,說:“有時候,我們需要幻想。”

“嘁,你趕緊多幻想幻想,把這案子結了。”

司徒掛斷電話的時候心說——老子比你還急呢。

回到臥室剛剛躺下,身邊的人便抱了過來,偎進他的懷裏蹭啊蹭,舒服了才消停下來。司徒笑著抱緊了自家親親,在紅紅的臉上偷了一個香吻。懷裏的人八成是醒了,迷迷糊糊地問:“誰來電話了?”

“胡苗,現場的事。”

林遙勾著司徒的腰使了點勁,腦袋枕著他的胸口,繼續迷糊著說:“有進展了?”

“有點。你睡吧,明天再說。”

“嗯。司徒,車禍我知道真相了。”

“啊?”司徒立刻挺起頭,也不困了,推了推林遙:“怎麼回事?”

“困,明天說。”

“別啊,我著急呢。小祖宗,醒醒,說明白了。”

林遙死活不睜眼,抱著他的手抬起來指指自己那邊的床頭櫃:“自己看吧,我要睡覺。”

司徒趕緊把人放好,越過去拿起床頭櫃上的幾張紙,見上麵寫滿了時間和醜的很難辨認的字,打開床頭燈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身後沉睡的人打起了美滋滋的小呼嚕,不知何時,昏昏的感覺到有人緊抱了過來,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

第二天上午,林遙醒來的時候司徒已經出門了。他沒打電話問他去了哪裏,吃過了東西正準備去胡苗那邊看看,出門前接到了霍亮的電話。這小子一點沒有徒弟的自覺,開口就叫:“林遙,司徒那破電話怎麼回事?打多少遍都不接。”

“可能不方便吧。怎麼了?”

“苗琪琪跑了。”

林遙的腳步猛地停下,追問:“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看住她嗎?”

“別說我啊,我又不是負責的。那小丫頭整天吵著要見我,楊磊怕多生是非就沒讓我往跟前湊。這事你也比怪其他人,那小丫頭怪招太多,說自己來了月經肚子疼,吵著要暖水袋、紅糖水、止痛片,把三個女警弄得人仰馬翻。這還隻是前奏,昨天晚上她把一瓶止痛片給那三個女警下水裏了,那玩意吃多了心跳過速,三個大姐當時就不行了。小丫頭從二樓跳出的,藏在警車的後備箱裏,找她的那幾個人開車出去,到了半路車停了,她就跑了。”

這時候,林遙顧不上其他問題,直接說:“你馬上跟楊磊說去,讓他千萬別大張旗鼓的招人。萬一被醫生知道,苗琪琪的安危就是個大問題。”囑咐完霍亮,林遙便急著跟司徒聯係。

正在趙瑞家的司徒一看是林遙的電話,趕忙跟趙旭凡說了句“等一會”起身去廚房接聽。

“你怎麼不接亮子的電話?”林遙開口問道。

“徒弟的電話可以不接,老婆的電話不能不接。”

“別貧嘴了。苗琪琪跑了。”

司徒也是一愣,隨即又笑了一聲,說:“怎麼又跑了一個?現在流行啊?”

“咦?還有人跑了?”

“蔣欣萍。今天早上趙旭凡找我說他媽一天一夜沒回家了。我這邊正安慰被母親拋棄的兒子呢,這小子八成受打擊了。”

聽著他胡言亂語的林遙禁不住笑了,剛才那點緊張感全都消失不見,自家爺們就是有這本事,天大的事到了他那也成了雲淡風輕。林遙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輕鬆起來,笑問:“你覺得蔣欣萍還會回來嗎?”

“關鍵在她能不能回來。她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現在都不好說。不過,跟蔣欣萍比起來,苗琪琪那邊更麻煩。她要是跑到這來,我擔心會被醫生抓了。這樣吧,你跟小唐說一聲,讓他和葉慈這幾天在醫生藏身的地方多留意。”

“好。中午見麵咱們再細談。”

司徒掛斷了電話,回到客廳。此時,趙旭凡已然是沒了主意,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遭遇不測還是真的棄他而去了。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止是他,便是司徒也隱隱察覺到整個事態開始暴走了。

190-12

剛剛跟司徒通過電話後,林遙怎麼想都覺得不對頭,開著廖江雨的車直奔趙瑞家中。

“司徒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了吧。”趙旭凡精神萎靡地告訴林遙司徒已經離開的消息,本來還打算問問林遙關於母親失蹤的事情,但對方似乎非常著急,打著電話轉身離開了。

絕對有事發生了!司徒關機,手表上的訊號發射器也關了,若不是出了事他絕對不會這樣!林遙急著找司徒的去向,並聯絡了廖江雨和葉慈,二人都說沒跟司徒聯係過並從林遙的口氣中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唐朔建議召集所有人開會,但林遙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他說:“不,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司徒走了,自有他走的道理,我想他一定是從蔣欣萍的失蹤上發現了什麼疑點才會離開。這樣,咱們幾個先碰麵商量一下,如果有人問起司徒,就說他出去查案了。”

於是,在林遙的決定下,一個小時後幾個人在家中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