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林遙把現已明白的一些問題講述一遍,最後講到已經解開車禍案的真相後,葉慈說道:“這是司徒不辭而別的前提。我們來分析一下,雖然林遙已經解開了車禍案的真相,但真正的凶手我們仍然不能完全肯定。也許,司徒從蔣欣萍失蹤裏麵發現了真凶,但為了不會打草驚蛇才獨自離開。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急著找他,而是繼續做之前的工作。讓一切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我也是這個意思。”林遙說道“等司徒那邊有了把握,自然會聯係咱們。”

坐在窗口,端著茶的廖江雨不願廢那腦細胞琢磨案情,隻是問林遙說:“你不擔心他遇上醫生?”

“不會。”唐朔把話接過來“我和大兵哥一直在監視醫生的藏身地,他的動作都在我們眼裏。”

這才是最令他人擔心的。林遙心想,醫生的能耐不容小視,他會察覺不到有人在監視嗎?如果察覺到了,他必定會有有所反應,那麼,他做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情況都沒掌握。也粗司徒也是想到這些問題,所以才關閉所有聯係方式偷偷地離開了。

思緒剛剛到這裏,林遙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看了眼號碼並不是司徒的,無意中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廖江雨看在眼中不免失笑。林遙啊林遙,再怎麼鎮定還是惦記那個老色鬼的。

電話是霍亮打來的,他說:“我馬上出發了,今晚半夜能到你們家。”

“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司徒讓我過去的。一個小時前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馬上動身。”

一聽是司徒,林遙緊忙追問:“他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他讓我帶過去一個人。”

“誰?”

電話那端的霍亮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隻告訴林遙見到人就知道是誰了,隨即便掛了電話。林遙越想越糊塗,這司徒搞什麼鬼呢?□思□兔□網□

“不行,我得出去一會。”林遙坐不住了,拿了車鑰匙起身便走。後麵的唐朔本想跟上去,葉慈一把拉住他,低語道:“不用你操心,林遙是有分寸的人。”

離開家之後,林遙又去了一趟趙瑞的家,剛好把要出門的趙旭凡堵在家門口。反正也沒打算詳談,索性站在門口問他:“你跟司徒都聊些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趙旭凡說道“起先是我說了我媽失蹤的事,然後他就問我一些比較確切的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並不奇怪,對於失蹤人來說這是必問的事。所以,關鍵應該不是在這裏。林遙又問:“再然後呢?”

“再然後?再然後就是......啊,他問我,我媽在我爸出事那天晚上有沒有出去過,還有就是大前天早上有沒有出去過,還有家裏最近有沒有我沒見過的上了年紀的人來拜訪。”

“你都告訴司徒了?”

趙旭凡點點頭,接著說:“我爸出事那天晚上我媽好想一直在家,大約在22:00左右還給我打了電話,叮囑我不要胡鬧。我看了一眼,是家裏的號碼;在大前天早上我還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等等。”林遙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那天你母親的的確確是出去過,隻是,你不知道確切時間?”

“對。我晚上睡得晚,早上快十點才起床。我看見廚房有芝麻餅,那種餅隻有我家附近的早市有賣,所以我才說她出去過。”

這麼說,文濤案宗丟失的當天早晨蔣欣萍出去過。但是......

“最後一個問題呢?”

趙旭凡搖搖頭,說自從父親過世之後家裏經常有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拜訪。大多都是上了年紀了,他也沒見過,所以很難從這個問題上發現什麼端倪。

離開了趙旭凡的家,林遙漫無目的的滿大街閑晃。走著走著,便走到了一個派出所門前,正好遇上了鄭好。這小子八成還沒從解剖屍體那陰影中走出來,看到林遙一蹦多高,躲在同事後麵,小臉煞白:“那個,林,林警官。”

若不是牽掛著自家爺們,見鄭好這樣他準能笑出來。但現在他沒這個心情,隻是隨便地點點頭。正要往前走,忽聽鄭好說:“那個,該說的我可都跟司徒說了,你,你還有事啊?”

林遙一愣,停下腳步問他:“司徒剛才找過你?”

鄭好點頭。

“跟我來。”林遙不容分說拉著鄭好就走,一直走到派出所樓拐角的地方,才問:“他找你都問了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問我,在趙瑞案發前幾天我都執過幾次夜勤,有沒有陌生人跟我說過話。”

“有嗎?”

“當然有啊。”鄭好苦了臉“我是警察,晚上看到有不良學生不回家得說說吧,碰上問道的得說說吧。”

聽到這裏,林遙拿出幾張照片來,問:“這幾個人有印象嗎?”

鄭好納悶,這姓林的怎麼跟司徒幹一件事,都要他辨認照片。但是,沒有印象就是沒有,把照片看穿了也沒用啊。

放走了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