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3 / 3)

蘇意憐嘟著嘴說道:“而且我總是覺得那隻最大的金色烏鴉總愛盯著我看,一被它盯著看了,就是我遇到不好事情的開始。”

“金色烏鴉?你說的是那隻黑得泛著金光的烏鴉嗎?”一般烏鴉毛羽黑中泛綠,因此那隻烏鴉顯得很特別。

“是金色的。”在臨睡前看到的金色燦亮的烏鴉,因為竟覺得它很美麗,反而覺得害怕得不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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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見過那隻烏鴉身邊的少年沒?黑色的幾乎拖拽到膝部的長發,穿著明黃色的單衣,臉上似乎還抹了粉,講起話來很狂妄的樣子,武器是長長的金鏈鈐鐺,討厭和女人相處……你見過這樣的人沒?”

蘇意憐搖了搖頭,他除了家人和琉璃,其他的人他都記不清容貌。“那個人是琉璃重要的人嗎?”因為琉璃描繪得很詳細呢。

周雪愣了一下,她連忙搖頭道:“不是。”隻是有點在意而已。最近有幾夜她總是有被人窺探的感覺,等起身推開窗,隻見明月星辰,根本就不見有絲毫人影,而她一醒便不易睡著,所以這幾日她睡眠嚴重不足,心情也變差好多。

“哦。”蘇意憐不再說話地歪頭看著周雪。處得久了,便知道蘇意憐不明白如何提問和控製談話及聊天時要說些什麼。不過周雪也不是多話之人,她反而覺得她問他答的情況簡單又幹脆。不用勾心鬥角,因為蘇意憐連平常的小伎倆都不會懂,也不用害怕展露弱點,因為蘇意憐比任何人都弱,不用冷笑、冷言、冷哼,因為那對蘇意憐沒有任何影響。

惟一令周雪困擾的是蘇意憐沒事就會盯著她看,熱切的,渴望的,火熱的,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深具侵略感的視線。

“你又盯著我幹什麼?”把手腳全都縮回到衣袍裏,若是有麵紗的話她也會毫不考慮地戴上,蘇意憐的視線令她肌膚如刺,坐立不安。

蘇意憐扯開連上牙齦都露出來的傻傻笑容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一看到琉璃就很安心,很快樂。”

“整天對著一張臉看你煩不煩啊!”

“不會啊。琉璃雪白柔嫩,看起來就很可口哦,好想再咬咬看呢。”

若不是知道蘇意憐弱智,周雪幾乎以為他要意圖輕薄。而這些話,周雪已由開始聽到時的寒毛豎立到現在隻到皺眉程度的不適,不能不說習慣的可怕。

“我最喜歡琉璃了。”

像口頭禪一樣總掛在嘴邊的話,也讓周雪聽到麻痹的程度。

周雪至今仍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地方能讓蘇意憐喜歡信任的,隻是從蘇意憐由樹上掉下被自己接住的短短時間裏,她竟然從“陌生人”上升到“被喜歡的人”。自己雖然有讓人“一見鍾情”的容貌,但卻沒有維持繼續讓人鍾情的性格,而且她更沒義務為了讓人繼續鍾情下去而改變自己,即使被許多人罵“冷血、不解風情,還不如石頭有感情”的話,她也隻是覺得別人有病。那些人硬把她不需要的感情強加在她身上,等不到回應時又臉色一變地自以為是受害者的委屈不已,才讓她感到好笑哩。

“但我不一定非要喜歡你不可。”現在先說清楚,省得到最後又有人哭哭啼啼地罵她冷血,天知道她什麼事都沒做過。

“嗯,我知道。琉璃在我身邊靜靜地呆著我就很高興了。娘說過重要的人隻要看一眼便知道他與眾不同,我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明白了,我很高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