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鱗說,他摟承昀的雙臂力氣很大,以致承昀感到壓迫,幾乎無法呼吸。

“我。。。不能。。。”承昀抓住兆鱗的手臂,顯得很激動。

“兆鱗,我要冊妃了,你知道嗎?!”承昀激動地說道,他今夜本不該留下來,他縱容了自己的情感,也讓兆鱗越發的割舍不斷。

可他如何讓兆鱗等他?等他父王百年之後嗎?兆鱗根本不知道那個毒誓,不隻是以一人的命去起誓的,而是以兩人的命去起誓的,也包括兆鱗。他如何能和兆鱗在一起?況且,即使不談毒誓,以他的身份,對他父王的愧疚,也使得他永遠不可能拋棄一切和兆鱗在一起。

他如何能答應讓兆鱗等他?

兆鱗一陣沉默,他自然知道,但從承昀口中說出感覺卻是不同的。

“那你要我如何?”兆鱗問,他的聲音很冷靜,若是承昀身邊有了其他人,那麼承昀希望他如何?

兆鱗的質問沒有得到回答,於是他便將承昀說不出的說出口。

“就像。。。你我未曾相識那般嗎?”

這句話,仿佛是把利器,捅在了兩人的心口。

“那好。”兆鱗應聲。

承昀呆滯了,他望著兆鱗,即使看不到。

“如果我真如此做,你就不會難受嗎?”

兆鱗的話語裏帶著幾份不快,他確實不能容忍承昀冊妃,不能容忍承昀和別人同床共枕,他心裏嫉恨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況且,承昀有要決裂的念頭,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兆鱗感到惱怒,他不甘心不肯放棄也放棄不了。

“ 承昀,明年,在那木屋中,我等你。”兆鱗仍舊將話語說了一遍,他不容許承昀否絕,不容許承昀與他決裂。

這是他心裏的一絲寄托,他不能見不到承昀,碰觸不到他,那麼一年相會一次。他可以等他,等到這份癡情醒悟的那天,倘若真的有醒悟的那一天的話。

“你何苦。。。”承昀聲音哽咽,他說不出話,他虧欠兆鱗太多。若真有可能,兩人能在一起,即使讓他失去了雙眼,再看不見這世間的花紅草綠,生動豔麗,他也不會有一絲惋惜。

“我並不苦。”兆鱗知道承昀同意了,笑著將承昀攬緊。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兆鱗在承昀耳邊深情吟道,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承昀抱住兆鱗,將頭枕兆鱗肩上,他取下了蒙住他雙眼的大帶,看見了兆鱗的寢室,兩人剛躺過的那張床,床上的被褥尚且散發著兩人的體溫。他看見了兆鱗的背,他穿著一件直裰,身側的衣帶是自己親手為他係上的。

承昀合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劃落眼角,他呢喃著這熟悉的詞句,抱緊這一生無法失去的摯愛。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佳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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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鱗巡按江南八府,回朝複命後,便得到了提拔,任命為大理寺左少卿,官居四品。與他同入翰林院為庶吉士的同僚中,反而是他官運最為亨通,倒也算是怪事。除兆鱗外,大概也就是懷璧,他始終沒有離開翰林院,在裏邊有很好的人脈,日後的仕途,顯然也是十分的平坦開闊。

兆鱗知道他朝中的交好,大多都是和他官位相近的人,提拔他的不是朝中的重臣,而正是皇帝本人。

每每早早進入金鑾殿,參與朝政時,兆鱗並不驚訝於皇帝的勤政與英明,似乎在這位年輕皇帝心中,整個帝國的大小病疾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即使兩人曾經有過針鋒相對,但在朝殿上,君是君,臣是臣。可能是親自目睹了新皇帝的種種政績,也因此兆鱗對皇帝的敵意,在後來逐漸的淡去了。

皇帝曾經做過不光彩的事情,拆散了兆鱗與承昀,但他似乎也沒有做絕的念頭,若是他還對兆鱗懷恨在心的話,他有的是辦法折騰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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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樓2009-02-02 20:34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身為大理寺少卿,兆鱗的官職不可謂不高。兆鱗的父親知道他升遷後,便又寫來了一封信,自然也提及了成家立業的事。兆鱗這次沒再敷衍了事,寫了封長信,談及了他在京城有位心儀的人,隻是沒能在一起,能否給他三年的時間,當他將此人忘了,再談及婚事。

兆鱗沒有成家的念頭,即使他喝了明泉頭子的滿月酒,在熱鬧的酒席上,與他年齡相近的幾位交好裏,沒有妻室的也就隻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