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3 / 3)

兆鱗握住了承昀的手,將承昀拉入懷中,親吻承昀。熟悉黑暗的不隻是承昀,他在這間黑漆的房間裏等了承昀整整兩個月。

承昀回吻兆鱗,他的吻悲傷而沉痛。

他其實想過不要前來,那樣兆鱗空等了一年後,便會放棄,那樣兆鱗便不需再一年一年的等待,等待一件毫無希望的事情。但是他忍不住,他思念兆鱗,若是再也碰觸不到他,在這太過漫長的人生,於如此孤寂絕望中他隻怕自己終究熬不過去。

黑暗中相互為對方脫去了衣物,貼上對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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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樓2009-02-02 20:35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裸的肌膚,在這寒冷的冬夜裏沉沉的喘熄。這一夜的時間太過短暫,他們緊擁在一起,在黑漆中交歡、親吻、呢喃,不知道外邊的天空已經泛白,也不知道夜幕散去,離別在即。

在後來,兩人相約於木屋的第二年,兆鱗將承昀留至隔日的午時,他們在黑漆中飲酒,彈琴,唱琴歌。屋中隻有床底的炭火在冒著零星的光亮,像夜空的星光。

而再後來,兩人相約於木屋的第三年,冬日尚未到,秋日的賞菊剛過,鄭王便於落滿了藥菊的懷慶府中逝去。即使是以出產藥材出名的懷慶府也沒有藥物能治好他長年的舊疾,即使是皇宮裏最負盛名的神醫也無能為力。

那一年,是鄭王獲得自由恢複爵位的第三年,也是承昀能在父親身邊細心照顧他的短暫三年。那一年,承昀神情哀毀,悲痛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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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凋落時,皇帝懷抱年幼的三皇子,神色悲痛的閱讀書桌上來自鄭藩的訃告。除了訃告外,還有承昀親筆寫的請爵奏折,將爵位請予宗親。

皇帝將三皇子遞給皇後,持筆做了批複,他知道承昀心中的哀痛,亦不忍讓承昀流落民間。何況請爵是從沒有過的事情,鄭藩爵位是太祖封賜,皇帝於情於理都無法允許。

得到皇帝的召令後,承昀卻沒有理會。他離開了藩王府,前往王陵附近居住。他於王陵外築了木屋,日夜守護王陵。

自大喪那日後,承昀身上的麻衣白布便沒換下,每日在祭殿裏靜跪,時常到深夜才被劉叔勸去休息。那時劉叔也已經年老了,白發蒼蒼,他自願當守陵人,每日都為陵園打掃,點燈。

承昀心裏的悲痛與愧疚是無法言語的。他如何不是個罪人,是他違背了誓言,才遭此懲罰嗎·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他為了自己的私念,甚至連子嗣都沒有。

或許是極至的悲痛便沒有了淚水,在最初跪於床榻下,如崩潰般的嘶心裂肺大哭後,承昀便安靜得仿佛已死去。

皇帝曾一再派遣使臣前來安撫。使臣三次帶來皇帝的書信,後來皇帝在信中口吻嚴厲,斥責承昀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他父王如何安眠,他這樣非但不是孝道,反而是不孝。

承昀被痛斥了一頓,人也才從最初幾日的萬念俱灰中恢複了些許理性。隻要不因為太過愧疚而去攬罪過,靜下心想都知道並不是因為毒誓。承昀的父王在囚禁生涯裏便身體虛空,那是舊疾,即使恢複自由後,也調養不回來。或說天道不公,他命中注定隻有這麼多年歲可活。

這些年來,宗室中不時有嬰兒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