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鱗攙住承昀,讓承昀依靠他坐下,他摟住承昀。
承昀哭至最後聲音嘶啞,他依靠在兆鱗身邊,和兆鱗落了一身厚厚的雪花,像兩個雪人似的。
兆鱗幫承昀拍了拍身上的雪,攙他離開。此時天色黑漆,王陵中燈火幾乎都熄滅了。兆鱗看向走在身側、低頭不看他、模樣呆滯的承昀,他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
回到承昀居住的木屋,兆鱗見承昀背對他走進裏屋,而慶祈神色複雜地看他,欲言又止。
“慶祈,是誰燒菜的?”兆鱗問,劉叔沒合他們一起回來,顯然並不住一起。
“是位老媽子,做的都是齋飯。”慶祈回答,他知道兆鱗為什麼問這個,他家公子瘦得都皮包骨了,他們根本沒照顧好他。
“讓她去煮份參茶。”兆鱗從攜帶來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件木盒,遞予慶祈。
慶祈離開,過了些時候,一位老婦人端了份齋飯進來,讓兆鱗用餐。全是素菜,想到承昀每日吃的便是這些,兆鱗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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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樓2009-02-02 20:36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梅影弄玉
知名人士10慶祈離開,過了些時候,一位老婦人端了份齋飯進來,讓兆鱗用餐。全是素菜,想到承昀每日吃的便是這些,兆鱗感到心疼。
兆鱗胡亂扒了幾口飯,慶祈端了碗參茶進來,兆鱗接過,進入承昀寢室。
木屋裏光線本就昏暗,光源隻有廳堂餐桌上一盞油燈,而承昀的寢室沒有點燈。兆鱗進入承昀寢室,眼睛熟悉了黑暗,能隱隱看到躺在床上的承昀,兆鱗將那碗參湯擱桌上。
“別點燈。”承昀說,他緩緩從床上坐起,抱住膝蓋背對兆鱗。他的聲音很虛弱,更帶有倦意。
“喝點熱湯,你凍壞了。”兆鱗將那碗參茶遞給承昀,承昀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捧在手裏。
兆鱗挨承昀坐下,但他也隻是坐著並沒有其它動作。
承昀喝了幾口參茶,將參茶擱放在床邊,他覺得冷的將氅衣裹緊。兆鱗起身,他進屋便發現屋內連碳火都沒有,想要去吩咐老媽子端個火盆子進來。兆鱗人剛走至門口,便聽到了承昀的說話聲,於是他佇下足。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能見你。”承昀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空蕩,波瀾不起。
“我知道。”兆鱗說,說完話,他人便走了。
兆鱗端火盆子進來時,承昀人裹著被子,縮在角落裏。兆鱗貼上身去,將承昀摟住。
“我從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兆鱗說,他確實不信。
“‘見’又如何,承昀,睜開眼睛看看我。”
兆鱗抬手想拉承昀蒙頭的被子,承昀反而抓緊。
“兆鱗,我不知道是不是會靈驗,或許我早觸犯了那禁忌。我親自發的毒誓卻又反悔了,是我的罪過。”
承昀的聲音不穩,讓他一時半會否決這念頭,顯然太難了。
“我早知你會有這樣的念頭,承昀,你以我和你父王起誓是嗎?若是真有報應也該報應在我這外人身上,何以我竟沒事?那毒誓什麼的,根本不可信。你這樣悲痛愧疚,跟自己過不去,即使你父王在世看到了也會痛心難過。”
兆鱗歎息,他心中甚至有種慶幸,還好那誓言是以兩人起誓,若不鄭王的早逝會成為承昀真正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