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3)

「娶、娶我?你開玩笑!」她揪住他:「你別胡亂猜測,那是不可能的。」

「我才沒胡說,是慧兒親耳聽到金婆子說的,她說年回想知道你嫁人了沒有,如果沒有,他有意思向你求親。那可恨的金婆子就騙他說你嫁人了。年回仍是想見你,她就說你搬走了,找不著人啦,她自己喜歡坑窮人,生意做不過你,犯不著這樣害人吧?我們不能讓金婆子得逞,快馬回西平縣,如果年迥不在了,至少他家人還在,不怕錯過這樁姻緣的!」

怦怦!怦怦!心跳得飛快,就要蹦上喉頭口了,她呐呐地擠出聲音:「怎麽會呢……

我與他……從未有盟約……」

「不管啦!反正他就是想娶你啦。這些年來能讓你認同的男子就隻他一個,說他勤奮、上進,說他聰明、顧家,說他一定會發達。你既然不討厭他,當然會同意嫁他吧?

娘叫我立即帶你追過去,莫錯過了姻緣。」在娘親的心目中,年回可是世間第一佳婿,天下無雙的。人家相中她閨女,簡直是老天厚愛,別提聘金了,要她奉送嫁妝十馬車都沒問題。

心頭揪得再也吐不出話來,全部塞滿了轟轟然的聲音:他來找她呢,說要娶她……

娶她……那個叫年回的青年……要娶她呢……平靜了二十年的女兒心,霎時被巨石拋入,濺起千頃波瀾,澎湃著再也靜不下來,一波波、一陣陣,或高亢,或淺唱,交織出密密羞意,以及濃濃的期盼。

不曾憧憬過婚姻,但因他,她願意沉醉。

願意當一個傻呼呼的小婦人,隻為他。

馬車疾行如風,掠過的風景沒能看真切。

再快些、再快些礙…

這路途,為何仍是那般遙迢?

噠噠噠噠——

馬蹄聲起落似驚雷,呼應著她怦怦的心跳。

能不能、能不能再快一些啊?!他,在等著呢。

·······························姊弟倆輪流駕馬,日夜兼程,中途向驛站交換了馬匹,讓馬兒有體力這般勞累。

第七日,他們抵達了山西西平縣,卻隻看到空蕩蕩的年家宅子,不見人跡。

「哎,年家可發達啦!一個多月前年家長子租了好幾輛馬車將全家人帶去蘇州享福。」都人如是說。

那,可有留下住址?

「沒咧,他們說抵達後才開始找房子,說不準住哪兒,或許也有可能住福州。年老爹一家子全聽年回的。他賺了好多錢,一定是買大房子住呢。」語氣好不欣羨。

這邊的房子賣了嗎?

「喏!這小塊地,一時也賣不掉,就擱著了。」

那他們有可能再搬回來了?既然房子還在。

「不不不,有錢人都住城裏的大房子,怎麽可能再搬回來?年回發達啦,看這塊地不上眼的,才不在乎這方才值十來兩的地哩。年大嫂說年回做海上生意,常常出洋,還是住沿海的大城此較方便。聽說他十二月又要出洋了呢,真了不起。」

十二月又要出洋了?!

沒有時間讓他們頹喪歎氣,也沒時間休息,元再虹拉著差點虛脫的姊姊上馬車,卯足了蠻勁立即往蘇州奔去。

蘇州在遙遠的南方,再怎樣的快,也得要二十來天。就算來得及抵達,也沒時間讓他們找人啊!

會不會……他們根本無緣?

這念頭像一顆發芽且茁壯的種子,迅速僵化了她熱切的心。

無緣的,無緣的……

沒能來得及開始,便已結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