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聲匿跡了大半年的歐小溪,突然回來。寂寞的H城,該是要上演轟轟烈烈的八卦新聞了。然而,我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當做一個公眾人物,那麼在意自己和新聞媒體的關係。我迅速地摘下了自己的助聽器,把一切都關在耳朵之外,保持著自己的沉默,走到遠處,一直走,一直走……

在十字路口,看到對麵的高樓巨大的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她是如此神采奕奕地站在酒店大堂的中間,微笑著麵對鏡頭,不知道說些什麼。我看著她,再回首看到那些紛紛追趕的記者們,我唯有淒苦地笑。

肖童,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不過是落水被打的狗而己。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來不及去難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關心。

打車到醫院,去看wing。

剛才的小警察說,孫超被傳到派出所,是因為趙野報110孫超與wing糾纏不清,致使wing腹痛。小警察不清楚wing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不敢再打電話,徑直到醫院住院部查詢wing的病房。我在根遠的地方,聽到了哭聲。是一個女人“嗚嗚”慟哭。我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前進還是退後。隻覺得是自己的腳突然地膨脹,瘦弱的身子根本無法拖動這兩條腿。無法去麵對wing和趙野,這個打擊,會比以往任何一次來得更大更有殺傷力。我真的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和wing一起去揍那個男人!如果沒有,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我這個曾經被肖童稱為“無賴”的歐小溪,終於嚐到真正“無賴”的厲害。

我願意妥協了,我的命運。

我轉身,回走。

小溪!竟然是wing,而且是她一個人。

wing?我上前,扶住她,問,你怎麼樣?怎麼會一個人?寶寶還好嗎?

wing捏住了我的手,搖丁搖頭,然後低頭,我知道她是難過了。我也捏緊了她的手,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wing說。

我搖頭,說:不。都過去了。

怎麼過得去?wing有一點激動,她拽緊了我的袖子,說。

我隻想知道寶寶好嗎?我截住她的話。

wing抿著嘴,哭,說:寶寶沒事。是我故意這樣。嚇走這個鬧事的孫超而已。可是……他說你的耳朵是因為我媽打了你……

傻瓜。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長發,笑,說,他的話,你也信?他是想你難過而已。

她看著我,眼睛潮濕。她伸手,我也伸手。我們緊緊地擁抱。我捋過她的發,像安撫一個內疚不安的孩子。

我們可以回到過去,wing。

她點頭。

我淺笑。所有的災難,都讓我一個人承擔。關於我的耳朵,那是上天對我的責難,不怪wing的媽媽曾經那樣狠命地掌摑在我的臉上。那隻是一個偶然。

就像某天wing突然以為喜歡上了我,某天又突然發現最最不能失去的人其實是趙野。愛情,和意外一樣,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偶然,錯誤的或者也是美麗的。

130.一地落發,洗盡鉛華

沒有辦法立刻離開H城,因為要去補辦身份證,而且身體也並未痊愈。起先,還是在醫院裏住了一夜。後來,wing便幫我預定了酒店。不過,等趙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