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因霍夫今天早早的來了威悉河畔,春晨的微風輕撫著他的頭發。朝陽剛在地平線露出了橙黃色的頭,河裏的鴛鴦鳥把頭埋在對方的翅膀裏睡覺。河邊的男人們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半醒的點燃嘴裏的香煙,然後一臉無奈的劈著今天要用的木柴。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厚實的大衣已經塞進了衣櫥,曼因霍夫穿著無袖的夾克和襯衫,從褲子兜裏掏出了香煙,坐在長椅上愜意的抽了起來。
一聲戲虐的聲音傳來,“大個拜倫!”曼因霍夫回頭一看,一個漂亮的姑娘挎著萊斯納從路邊走下河邊堤壩的階梯,兩個人都穿著便服,但是曼因霍夫還是流了一身的冷汗,他親眼看著萊斯納在他眼前打爆一個人的腦袋,這種精神傷害讓他夜不能寐。
萊斯納笑著用腳尖碰了碰放在長椅邊上的薩克斯箱子,對著格雷塔說:“猜猜裏麵是什麼,也許是拆解好的芬蘭索米衝.鋒.槍,也許是一對帶胡桃木質槍托的毛.瑟.軍.用.手.槍,誰知道呢!”
這話把曼因霍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卡爾,裏麵是薩克斯,你快別嚇唬你同學了,你這樣會沒朋友的。”格雷塔用臂彎頂了萊斯納的腰,笑著對著曼因霍夫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格雷塔,你同學卡爾的女朋友!”
曼因霍夫謹慎的站了起來,伸出了手與格雷塔握在了一起,“你好,我…我見過你,在黨衛軍辦公大樓。”
“對,我和卡爾是同事,你別聽他嚇唬你,他這個人就是嘴賤,其實他挺在乎你的。”格雷塔此話一出,讓曼因霍夫放鬆了一些,但是萊斯納卻被這句話的惡趣味嗆住了口水咳嗽了起來。
“好了拜倫,那天我知道你受刺激了,但是我沒有辦法不是麼,我跟格雷塔說,你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裏吹薩克斯,她就纏著我要來聽,你知道的,女人嘛,得像小貓一樣,要順著毛捋。”萊斯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走過來給了曼因霍夫一個結實的擁抱。
曼因霍夫也放鬆了不少,畢竟麵前的是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他歪著頭對格雷塔說:“這個混蛋腳這麼臭,你受得了?”
格雷塔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個混蛋不是腳臭,是百分之百純正大寫的懶,自從我搬進去,天天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洗腳洗澡,現在基本上不臭了,還有點味不過能忍受哈哈哈!”
“好了,別損我了,今天怎麼不吹了大才子?咱們班你可是唯一一個留校任教的,我和格雷塔快結婚了,吹個曲子給我們慶賀慶賀吧!”萊斯納摟著曼因霍夫,對著格雷塔擠眉弄眼。
曼因霍夫也開著玩笑:“你想讓我吹什麼,是《孤獨的小手》還是《赤地孤牆》?”
“你這個家夥才用你那孤獨的小手對著孤牆……”萊斯納好歹也是音樂專業畢業的,馬上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惡趣味,兩個人玩笑般的扭打起來,格雷塔不明所以,隻能看著這兩個家夥打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