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3 / 3)

她說,之前幾年知道我們一直在一起,並沒有多加阻撓。如今耀生肩上擔著整個葉氏,也過了而立之年,為了擴大家族企業,自然是要找一家門當戶對的兩家聯姻。

道理我是懂的。

“一直聽人誇獎杜先生的文采好,我之前也略微讀過幾篇,覺得確實是好的。我認識一個朋友,恰好是《洛河》的主編,對你挺感興趣,想邀請你去那裏做副主編,你看怎麼樣?”

彼時,《倪瑟》還不算是業內做的最好的文學雜誌,而《洛河》早已在業內金雞獨立。

我話中帶話地婉轉拒絕了她的好意:“我沒什麼大才能,能安安穩穩在《倪瑟》做,都是楚編賞識。待在這裏久了,也有感情了,一時沒有離開的打算。至於《洛河》,就算我放棄了這個機會不去,一定還有其他些個的‘杜嶽卿’冒出來,也會比我出色的多。不過還是很謝謝您的一番好意。”

就好比,即便我順了你的意離開了耀生,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杜嶽卿冒出來。我隻想安安穩穩地守住現在的日子。

聰明女人自然聽得懂我話裏的意思,談了一陣,見今日沒有餘地,隻笑說:“這幾年裏,耀生那個強脾氣收斂了很多,想必都是受杜先生影響。我相當感謝你。至於到《洛河》的事,杜先生還有時間,不妨再考慮考慮,想好了再給我答複也好。”

我收下了她的名片,看她離開《倪瑟》。

三十三歲的那年冬天,是我見過的最冷的冬天。

家裏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耀生每回自己家一次,就要和家裏吵一次。到後來,他幾乎不再回去見父母親。

母親甚至放低了姿態,將態度放寬到最底線:“耀生,你聽媽一次,這次和程家的事千萬別再鬧僵了氣你爸了。結婚了之後,你怎麼過日子,媽都不管你……這是對兩家都好的事,事不過三,你別再任性了,就算是忍一忍……”

“不忍!什麼事都能忍,就這件不行!”耀生氣得兩眼發紅,“我就算什麼都沒有,也不能沒有嶽卿!”

父親氣到脖子紅,抬手就給他一個摑掌。三十三年裏,父親一向慈厚,從沒有對他動過手,“笑話!和一個男人亂搞上了關係,丟臉丟到家了,你倒還扯著嗓子有理了!”

大概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的結局。

後來,耀生她母親被激的心髒病發,進了醫院,也有媒體炒作起葉程兩大家的家事,從一開始的小幅版麵到後來把我也挖了上報。

我知道,這些或許隻是葉氏的手段罷了。但我從來不想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那陣子的耀生非常疲憊。

有一日,他打來電話說要見我。

我回答說:“手頭上還有些事沒有做完。等晚上我去找你,好麼?”

他隻說:“我想見你,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我生怕他那兒又出什麼事,連忙找了托辭提早下班去找他。

見到他,他緊緊抱住我。然後沉默而又激烈地親吻,索取我。

被急切地進入的時候還有些痛,我不響,隻是任著他做,並且聽他一遍一遍地在我耳邊喊我的名字。

我抱住他的背,“耀生、耀生,我愛你。”

那時候,我將每一次與他的擁抱都當作是最後一次。被他一次次地進入,不論他是粗暴或是溫柔,我都覺得很疼。

當他抽身出來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等等……不、不要出去……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