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心疼,自然而然就想著要去好好地嗬護她、好好地疼愛她。而後的占為己有又讓心理得到大大的滿足,繼而就……就生出了去欺負的歪念……

楚琉煙見商卿泱抱得這麼死,心緒開始有些不安寧。說她心裏本來就難過,現在還要受製於人。掙脫不得後,楚琉煙的眼淚也就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鼻子一囊,她的語氣也就立馬下降了一大半:“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

“哎哎,小煙你別哭嘛,”商卿泱連忙掰過她的身子,執起袖子為她把掛在臉上的淚珠拭掉,“花了妝可怎麼辦?”

楚琉煙漠然地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弄的。”雖然她是平靜將事實說出。但不知為什麼,旁人總就是覺著她此刻的神情語氣顯得尤為嬌嗲。

商卿泱看著,心口卻是一陣酥|麻。她想也不想地低下頭輕輕吮了吮那略微冰涼的唇瓣,然後用著舒緩的聲音輕聲說道:“小煙,這件事情,是我的錯。都怪我太是心急,太不顧及你的感受了。我保證以後都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楚琉煙沒有避開她的吻,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到了最後,楚琉煙隻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原諒與否,放到現在來說,又有何意義?卿泱,你我注定不可能的……還不如放手罷。”

“若說以前的話,也許我會離開……因為那時候我總是在害怕,總是在懷疑。太多的不能肯定,讓我覺著迷茫與困惑。

“但如今,我是看明白了,也是想明白了。既然上一次我已經失去了、已經錯過了,那麼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捆在身邊。我不想……真的不想再嚐試那種失去所愛的人的滋味了……”說著,商卿泱突然落下了眼淚。

想必是傷極、痛極,才會讓她會突然感傷落淚罷。

☆、126

這商卿泱的苦,誰又能明白呢?

沒有。

外人眼裏的商卿泱,永遠都是那個擁有著光鮮的表麵與冷漠的心腸的女人。而描述她的,除了冷漠無情、自私自利那些負麵的形容外,還有什麼?

沒有。

商卿泱兩年裏每日都在折磨自己的這件事情,誰知道?又有誰知道?!

沒有。

再說,若是楚琉煙為商卿泱的這個強求的舉動感到困擾的話,那麼商卿泱就應該比她還要無奈千百倍罷。拿此時商卿泱的身份來說,她的壓力就已經比楚琉煙大上了許多。她身為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舉一動自然關乎到一個國家的形象。

但是楚琉煙卻是不同,畢竟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大齊了,已經沒有大齊的皇後,也沒有隆延將軍了。所以,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兒,楚琉煙愧對的隻有親朋好友。而商卿泱呢?她卻是要飽受全

西南國子民的責難。

若是影響再大些的話,她就應該被整個天下唾棄了!

而商卿泱需要麵對的重重困難……誰又曾知曉?

沒有。

是啊,他們隻知道商卿泱這個人總是強人所難、總是霸道自私,認為她從來沒有顧忌過楚琉煙的感受。那麼,又有誰理會過她的感受呢?

沒有。

說到底,就沒有人懂得她、就沒有人解她。而……那個會疼惜她的人兒,卻總是不能讓她感到安心、讓她覺得自在。

所以那兩年的傷痛,商卿泱選擇藏在心底。她不願拿出來矯情地告訴誰,好來博得對方的同情。她實在不需要!

商卿泱從始至終就是這樣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不曾告知任何人,也不願意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心底軟弱。

楚琉煙抬頭,垂下的指尖動了動,但最後還是狠心不讓它抬起。對上商卿泱帶著淚光的眼眸,楚琉煙的聲音裏卻是帶著幾分冷意:“你堅持。你能堅持多久,直到我大婚那日嗎?那之後呢,之後你還不是要離開?”

楚琉煙的逼問,卻是讓得商卿泱破涕為笑:“小煙你現在還是放不下我之前說的話麼?我那不就隻是……”不過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楚琉煙不高興起來了。

商卿泱隻好輕聲哄她道:“好嘛,我一定會在拜堂之前將你帶走。”

“不用你,”脫口而出的話頓了頓後,楚琉煙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你還想搶親不成?”

商卿泱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哪有搶,明明是他奪走了我的娘子大人。”

“我說正緊的,”楚琉煙卻沒心思與她開玩笑,沉聲說道,“你可別亂來。”

“小煙,如果我真的做了,你會怨我嗎?”商卿泱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楚琉煙抿唇:“會的,我會……恨你一輩子。”

聽楚琉煙這麼說,商卿泱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抱緊楚琉煙的她語調兒卻是輕快地說道:“你說,若是沒有愛,哪來的恨?小煙,我從不知你竟愛我這麼深。”

盡管知道商卿泱不過是一番的油嘴滑舌,但楚琉煙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出口的便是一句:“你想多了。”而出口的聲音冷淡得竟不像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