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下的姐姐。

禮王、福王、豐王,陛下的妹妹。

身為陛下的姐妹,她們甚至都比不上大臣,大臣們至少還哭幾聲,而她們,卻連跪禮都不願意行。

看來,她們確實是如娘親所說,早就懷有了異心。

容成雅音苦笑著低頭,看著抱著他的女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冰涼的眼淚滑過麵頰。

是啊。

為了香兒。

他不能倒下,絕不能倒下。

至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他要為香兒謀劃。好在,陛下也防著她們……派了十萬大軍來護靈……

容成雅音突然張開了眼睛,他直直地注視著城樓下方。

視線所到之處,已經不見了護送靈柩返朝的騎兵身影,正在入城的是二十幾輛精致的馬車,從那些馬車的式樣來看,上麵坐著的應該是跟隨著陛下出往的那些文官。

容成雅音垂下眸子,看著跪在腳邊的安平,聲音慢慢沉凝:“這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鳳霄的典製,女帝駕崩不得停靈在皇城裏,所以昭揚帝的棺木從北門進入涼都之後並沒有進皇城,而是在騎兵的護衛下一直出了東門,繼續往前行走約有兩裏,到了平時作為行宮之用的順華宮才停了下來。

此後,停靈、換棺、擺祭,自然又是好一陣忙碌。

而作為後宮之主的容成雅音一方麵要為即將到來的葬禮作準備,另一方麵也要防著因為昭揚帝駕崩可能會出現的混亂場麵,所以他隻是跟著護靈的騎兵到了東門,目送女帝靈柩離去之後就轉回了宮城,上朝、召見禮部官員、命宮中撤去華飾布上縞素,也自然沒有空閑。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初步穩定下來,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

“說吧。”

將最後一個禮部官員斥退,滿麵疲色的容成雅音靜靜端坐鳳後寶座上,倦懶地環顧了一眼已經撤去了所有華美飾品,已經是一片縞素的芳菲殿,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夜色中正對著宮門的梅樹,默默端詳了良久,才叫來了從入城之後就跟在他身邊的安平回話。

聽到容成雅音開口,跪在地上的安平知道要他說什麼,額頭不由開始冒汗:“罪、罪侍……罪侍……”

“怎樣?”聽著安平囁囁的聲音,容成雅音臉色沉了下來。

聽著容成雅音聲音裏已然帶上了不悅,跪在地上的安平身體不由微微發抖,隻是,他與闕執墨實在是不熟悉。

原本,他是奉了陛下臨終前的密令,跟隨在闕執墨身側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好把握她的弱點,但是,這一路上,那個有著冰冷眼神的少女卻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將他照顧得極好,卻從啟程之際就將他送去為陛下守靈,根本就不讓他親近。

如今君後問起,安平不知該如何回話,想了半天,咬著牙道:“回君後,罪侍……不清楚。”

“不清楚……”容成雅音睨著幾乎已經和地麵貼得一般高的安平,想了好一會,才擺了擺手。

看著如遭大赦的安平哆嗦著腿爬似地離開芳菲殿,他才輕輕地歎氣。

“君後,您……為何不責罰安平?”聽到歎息,站在鳳座邊的清容小心地開口。

並不是清容落井下石,而是按照宮裏的規矩,安平是該被賜死的。

容成雅音搖了搖頭,將身體斜靠在椅背上,以手撐著額頭:“若是要責罰,陛下就不會放他活著回宮了……即是陛下要放他一條生路,本宮自然不會違逆……本宮之前吩咐你的事情,辦妥了麼?”

清容沉默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就以容成雅音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清潤的嗓音已然輕輕響起:“夫人說,她對闕大將軍的了解也不多,隻知道她長得和前代的闕將軍十分相似,所以才會在一年前被闕家舊將在戰場上尋回來……至於她的身世以及被尋回前的那些經曆,卻是沒有人知道的,據奴猜測,她此前過得一定十分艱難……”

“怎麼說?”容成雅音抬眸,看著清容,臉上透著幾分疑惑。

清容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地回著話:“性子……奴聽說,這闕大將軍是個心狠手辣的,在東南疆上,曾為攻城截斷了水源,逼得一城百姓險些餓死……還說,即便是老弱婦褚孺,若是對戰事有礙,也是毫不留情的……而在對陣之時,更是從不留情,隻要是與她交手的,死狀必定極慘……因此,在南邊,就有叫她殺將的……說是主殺伐……”

聽著清容的說話,容成雅音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連忙伸手阻止:“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歇息了。明日……又有得忙了。”

聽到這番話,清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對著容成雅音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而容成雅音卻並沒有如他所說立刻去休息,而是呆坐在鳳座上,看起來像是正在沉思,好半天才自言自語地開口:“十萬大軍隻領兵三千回京,其餘地都留在了三十裏外……她究竟想幹什麼?”

卷一·涼都風雲 挾旨逼嫁(下)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搬家的緣故,所以這兩天寫東西基本不對味,所以又返回頭修改了一番~~~把祖孫之間的場景改了改,埋了隱線……我想這次大家多少會感覺到之間的恩怨了吧……當然,墨寶要強娶鳳後,並不僅僅是因為家族的恩怨,至於是什麼呢……嘿嘿,快了,快了~~~下章,就是鳳後出嫁了~~~另,明天不更新,明天要回家了……這幾天延誤的份,我會在到家之後補上,抱歉~闕家的後園,種著許多的冬青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