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嘻地迎過來,高聲道:“殿下大喜。奴是闕李氏,是大將軍府上派過來操持今日嫁事的喜公,還請殿下寬待。”

喜公?

是了……是他糊塗了,石榴花裙在鳳霄可不是隻有喜公才會穿的麼?

按理說他嫁過一回,應該是第一眼就能瞧出這人身份的,隻是,那一次他嫁的是帝家,喜公是由年長的宮侍充當,卻不是這般的大紅,隻是淡淡地在裙角繡了一枝石榴花映景,妝容也是清淡雅致,所以,他才糊塗了。

抿了抿嘴唇,容成雅音伸手從枕下取出一封昨天清容包好的紅包,遞了過去。

雖然他並不甘願,但是今日他嫁妻的事實已經改無可改,這個喜公是今天的主事,該打點的還是要打點,隻求今天少受點罪。

“謝殿下賞賜。”那自稱闕李氏的喜公雖然化著濃妝,看到紅包倒也能瞧出明顯的喜色,利落地接過了紅包,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到隔間的門板敲得山響。

“闕李氏,殿下既已梳洗完畢,就請按著禮數行事,吉時定在午時,這後麵可還有許多事情未做,稍待要是誤了吉時,你我可是擔待不起。”

門板敲完,就有一個渾厚的女音傳了過來,聲音裏透著幾分不耐。

闕李氏聽得一震,連忙迭聲對著門板的位置應是,趕忙把手上的紅包塞進袖子裏,又對著容成雅音笑嘻嘻地道:“殿下,那是奴的妻主,是府裏派過來取貼子的,您還請多擔待。”

貼子?

容成雅音愣了一下,就看到喜公往前進了幾步湊到了床前,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對著他壓低了嗓音道了一聲得罪就向他伸出了手,做勢要脫他的裏衣。

“啊——”

容成雅音猝不及防忍不住驚叫起來,手下意識地抬起要攥緊裏衣的領口,手抬了一半卻想起了貼子是什麼。

那一年,他新嫁,宮侍充當的喜公也是這般舉動,不顧他羞腩,解了他的衣裳,一點一點地察看他的身體,查一處喊一聲,由隔著房的女官記載,眷入一張名為芙蓉帳的貼子裏,記錄完畢,由那女官帶走,壓在新房的鳳床上,待到禮成合巹,隔著紗帳,褪去衣物,裸裎相對之際,妻主自枕下取出這張貼子就著花燭亮光細細觀看比對,配上幾句低語輕笑……那自是一種閨房裏的樂趣。

隻是……再嫁也要眷貼麼?

容成雅音心裏疑惑,卻終究是個男子麵皮薄問不出口,迎著喜公詫異的目光,忍了一會,慢慢地放開了手。

喜公眼尖手快看他鬆手,就快速地伸手過來解開了他的衣服一一除去,不消片刻,一具誘人身體就不著一縷坦露在了敞亮的房間裏。

仿佛珍珠一般透著淡淡粉色的肌膚又猶如極品羊脂,細嫩滑膩,不帶一絲瑕疵。

在這樣的肌光映襯下,纖長的頸脖,圓潤的窄肩,突起的鎖骨,兩點誘人的豔紅,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若隱若現的陰影地帶,豐翹飽滿的雙臀,筆直嫩白的長腿,白玉似的腳掌,都美得讓人屏息。

更妙的是,容成雅音是個生產過的人,體態要比未嫁的男子來得豐潤有致,卻又因為不曾哺ru而保有了少年的光澤,映著火光,禁不住讓人得呆了。

就連喜公也忍不住呀了一下,失神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嘖嘖,殿下的身子可真美!連奴都看得呆了!我們家的將軍可真是好福氣!”意識到失態,喜公趕忙訕笑著掩飾,卻沒有注意到他說起將軍兩個字時,容成雅音愀然變色的臉龐,隻是,這神情稍縱即逝,喜公抬頭時,他已經恢複了正常,隻剩下被迫坦露身體而流露出來的幾分羞惱。

“殿下,奴得罪了。”

這樣的顏色,看在喜公眼裏,卻以為是害羞,他抿著嘴偷笑了一會,然後才提高嗓音喊了一聲。

容成雅音知道這是喜公對此時正在隔板外負責眷貼的人打招呼,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

然後,就有一隻手,緩緩地撫上了他的頭發,一路往下。

耳朵裏,可以聽到喜公喑啞的聲音唱喏似地高高響起。

“發色如墨,觸♪感水滑。”

“眉目如畫,俊。”

“嗬氣,如蘭。”

“膚白,若珍珠色,又如羊脂,觸手覺吹彈可破。”

“肩圓,柔潤,佳。”

“腋下無味,隱有清香。”

“……”

……

容成雅音攥著手,顫唞著身體,感受著喜公那粗糙的手指一一滑過他的每寸肌膚,心裏隻覺得又羞又窘,為何這個喜公,聲音如此響亮?

他分明記得新嫁時,那宮侍充當的喜公聲音低柔,小心翼翼,所以,雖是相差不遠的話語,聽起來卻不如今日這般讓人覺得難堪。

就在他心裏萬分不自地的時候,更讓他感到驚嚇的是門外響起的一個女音。

那女音中氣十足,又響又亮,緊接著喜公一字一地重複著剛剛的話語,聲音竟傳得極遠,好像很遠也能聽到一般。

“發色如墨,觸♪感水滑。”

“眉目如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