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一下子覺得血脈全往臉上湧了過來。
爾後,是澈骨的冰涼。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墜進了冰窟裏,四周寒風呼嘯,一層又一層的冰霜隨著寒風疾速地裹上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被凍得無法動彈,想要出聲呼救,卻不知道為什麼,竟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有些惶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景。
直到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籠罩在周圍的冰寒:“大小姐與正君可真是恩愛,這一瞧上眼,就見不得奴們在旁邊了……隻是,奴還要在這裏告一聲饒,請大小姐和正君且慢⊿
這樣的習俗雖然說起來有些無聊,卻也是長輩美好的寄願,希望新人們可以在這三天的時間裏多多了解對方,也可以多多努力,為家裏開枝散葉,所以也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容成雅音是個守禮的人,所以,他早早地就上了床安歇。
當然,他的床上隻有他自己,並沒有新婚的妻主在旁。
換成其他人,想必會心裏鬱鬱寡歡,但是容成雅音卻是十分的開心,闕執墨不來新房,正中他的下懷。
這也是他贖下那個妓子的原因,身為妓子,應該會有一些迷惑女子的手段,闕執墨雖然看起來高深莫測,但她是女子總不會錯的。貪戀男色,是很多女子的通病,隻要她沉溺在與那個妓子的尋歡作樂之中,他就可以用清高的姿態拒絕與她同房。
嗯,或者可以用禮神戒YU來作借口,讓這有名無實的妻夫繼續做下去。
嗬,強娶了他又如何?得不到他的身體,得不到他的心,娶了,也是白娶!
因為有了這樣的盤算,容成雅音在答應嫁給闕執墨之後就一直繃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點,而心情一旦放鬆,整個人就覺得特別疲倦,幾乎是一沾枕頭就陷入了夢鄉。
隻是,睡了沒多久,他就被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剛開始的時候,容成雅音還以為隻是自己的幻覺,然而,當他坐起身,從床帳裏往外探的時候,那咚咚的敲門聲就立刻響了起來,在寂寂的黑夜裏,那急切的聲響聽起來特別的滲人,他趕忙低喝著問詢:“誰!”
“正君,是奴!”門外,高亢的聲音份外耳熟。
是闕李氏。
一聽到這個聲音,容成雅音就禁不住眼皮一陣急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正君,給奴開開門可好?”
門外,闕李氏的聲音繼續響音。
容成雅音皺眉:“有什麼事嗎?本宮已經睡了……”
闕李氏的聲音卻是有些不依不饒:“這可真是不巧了,老正君下午說給正君燉了一盅燕窩,要奴候著時辰給您喝。還有,按理,這三天都要洗香脂浴,正君就這麼歇下了,恐怕不合規矩吧?”
新人進門三天不能出門倒是有聽過,但是這香脂浴……不是隨便在房裏洗漱一下就可以了嗎?
容成雅音愣了一會,就聽到門又被咚咚咚地敲響了,看著那門板被敲得好像要搖晃起來,再加上那聲音又呼呼山響,他被敲得頭痛,隻好從被子上拿了一件薄衣披在身上,下床打開了房門。
門外,聚著十來個男子,最前麵站著的是闕李氏,手上端著一隻瓷盅,應該就是他之前所說的燕窩了。
看著容成雅音開門,闕李氏笑吟吟地對著他行了個禮,便端著手上的東西,越過他進了房。後麵的那些男子緊跟其後,抬著浴桶、熱水、涼水、香脂以及一些沐浴用的物品進了房,一一擺放妥當。
“請正君沐浴。”
將房門關上之後,闕李氏來到容成雅音身邊,恭恭敬敬地請他入浴桶。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