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珞瑜也不知道那樣叫不叫占他的便宜。
或許叫勾引更合適一點。
也不對,有個法律術語,叫做猥褻。
可惜猥褻罪的對象隻能是婦女或者未成年人。
慘了,自己被性騷擾竟然還找不到法律保護的依據。
就像逼迫男人賣淫可以定強迫賣淫罪,弓雖女幹男人卻不能定弓雖女幹罪,這是什麼破法律。
男人的性自主權就活該受鄙視嗎?
珞瑜在心裏歎口氣,或許老姐是對的,雌性才是稀缺資源,雄性說到底就是因為生物繁殖的本能,被荷爾蒙牽製著去追逐雌性的命。
墨陽冷冷盯著他:我說過不要讓他陪你上廁所的!
珞瑜嘴裏直泛苦水:我……
最慘的是,這聽起來竟然是他咎由自取。
珞瑜放棄自我辯解。
自己引狼入廁,還有什麼好說。
這個世界上,你被偷了被騙了被殺了都可以說完全是別人的錯,卻惟獨被性騷擾了,好像就得承認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樣。
真真是一種最苦悶的受傷。
珞瑜靜靜等待著墨陽對他發火。
墨陽卻歎了口氣,把他摟到懷裏:是我把你帶到這裏的,是我的錯。
珞瑜聽著別扭:不要把我越來越弱化了,不過是因為這條腿,否則他早被我大卸八塊了。
墨陽淡淡看向窗外: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了。
☆、再非暴力的不合作也一定會有犧牲
靈岩看到墨陽陰沉的麵孔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頃刻之後這絲慌亂就消失了,因為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拳,打得他差點烏珠迸出。
第二拳,打得他鼻血橫流。
靈岩立刻貼著牆滑下去,雙手捂著鼻眼,孱弱的咳嗽幾聲。
墨陽不再繼續,而是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一言不發。
靈岩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隻是看他難受……想替他放鬆一下……真沒別的意思……
墨陽沉沉道:嗯。
靈岩繼續結巴:你不在家……他一個人挺可憐的……我真的隻是想安慰安慰……
墨陽淡淡打斷他:我一直拿你當兄弟,雖然我們是因打架認識的,但我從來不希望我們還以打架結束。
靈岩身體震了一震:我……
沒辦法再繼續找借口了。
什麼樣的借口,都敵不過朋友妻不可欺。
墨陽繼續道:我們本是同一種人,同樣被社會和大眾所遠離所輕視的人,我以為我們可以共進退,共富貴,相互理解和支持,相互提攜和關懷,為彼此微薄的肩膀增加一份微薄的力量。
他犀利的望著他:我以為你明白我沒有去找別人,而是來投奔你的原因。
靈岩眼中有淚光閃爍: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他不是沒有思慮過同性戀道友間的相互支持,隻是在美色麵前,這層思慮不自覺的就會往後靠。
卻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辜負了這本該最基礎的聯盟道義底線。
墨陽眼裏暗流湧動:靈岩,恩情可以更新,怨恨可以降解,而信任,卻是情感的不可再生資源。
靈岩眼淚頓時湧出,顫唞著抓住墨陽的手:墨陽,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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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別人隻說你是個有一副好皮囊的花花公子,我卻知道,你的內心深處,也是希望有一個可以長久相伴的愛人,也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全身心的愛你,並能夠讓你全身心的去愛——所以看到我和他,你嫉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