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璟冷淡的語氣粉碎了她過於良善的臆測,“我和他不是朋友。我是他的監視者與保護者,為了防止他逃走,或被你們姬家人擄去,我讓他住在濃鬆道,以便隨時掌握他的一舉一動。這項工作是政府委托我師父做的,他過世之後,就由我接下了。”

姬心草聞言錯愕,一時完全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發出一聲似是哼笑的歎息,“……以前,很多人罵你冷血勢利,可秀和談起你總是崇敬萬分,他是個仁慈的孩子,我不認為讓他如此崇拜的你,會如傳言那樣苛刻無情,但現在——”她炯炯眸光充滿失望,“看來,無風不起浪,傳言未必是假的。”她說話雖直,卻從不口出惡言,這短短的一句話,已包含了她最大的憎厭。

南宮璟唇線抿起,並不動怒。

此時,雙麵鏡那頭突然騷動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喂,他還在流血啊!”

“為什麼血沒有止住?以前傷口都會馬上愈合啊!”

“快包紮!醫生快過來!”

鏡子那端一團混亂,埃米爾腕上的傷口汩汩滲血,他兀自動也不動,眾人手忙腳亂地搶救。

看見椅下血流滿地,姬心草再也按捺不住,拉開鏡旁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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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衝進來的女孩,埃米爾以為是麻醉藥讓他產生了幻覺。他歪著頭看姬心草快步走近,幾個科學家上前攔住她。

“你是誰?一般人不準進來這裏!快出去!”

“不要緊,她是我的朋友。”南宮璟站在門旁,“情況如何?”

“一切都照平常的程序執行,但植入新的記錄管後,傷口沒有愈合。”醫生在埃米爾手上施壓減緩血流,皺眉看著他,“你最近有按時吃藥嗎?電腦從你身上讀到的數據,跟以往差很多。”

“有啊。”埃米爾遲緩地應聲,看著姬心草走到身邊。她握住他完好的右手,看著醫生替他包紮,緊蹙的眉眼泄漏了她的擔憂。

“你的情況不對勁,得暫時停止服藥,等你身體複原再說。你是怎麼搞的?我再三叮嚀過你,這次抗癌藥物的實驗很重要,要連續用藥半年,結果你才吃第二個月就出毛病。你為什麼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知道有多少病患在等這種藥救命嗎?”

醫生一麵嘮叨,一麵指揮其他人擦掉滿地的血,忽見姬心草不悅地瞪著他,他也不客氣地瞪回去。

“小姐,雖然你是南宮先生的朋友,但按規定隻有南宮先生和青蓮可以進來,你得待在隔壁房間——”

“就讓她留著吧。”南宮璟淡淡道:“有她在,埃米爾的狀況會比較穩。”語畢,他逕自退了出去。

既然南宮璟開口了,醫生也不好再說什麼,瞪了姬心草幾眼,回到機器旁研讀數據去了。

埃米爾抬眸對著姬心草微笑,“我還在想,你和你養母不知道聊得怎樣了,沒想到……你會過來找我。”麻醉藥使他反應遲鈍,口齒也不大靈光。

她臉色一沉,“你想我們會聊什麼?”

“嗯——首先她會問你,為什麼我們在那麼多人麵前卿卿我我?於是你老實告訴她,我們早就化敵為友,這幾天不但同進同出,還同床共枕,正打得火熱呢。她免不了要感歎,她親手拉拔的小女孩長大了,也許還會嘮叨你幾句,然後很欣慰地接受我這個準女婿。”他狡猾地笑,“很完美的結果,不是嗎?”

“如果她當時和我阿姨們二話不說就出手對付你,你還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