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3)

“宓娜,我可不可以問你:你為什麼那麼憎恨之純,他對你難道不好嗎?”盧克諂媚而曖昧地笑出一聲,“我想之純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奉為‘繆斯女神’的女人心心念念隻想扼斷他的咽喉。”

宓娜一言不發,隨手摁斷了電話。

擁有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與非常碩大而迷人的乳[]房,女人站在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裸體左顧右看,手指探向雙腿間的茂密叢林,無比

愛憐地自我撫摸與安慰。高[]潮後她點燃一根煙,繼續光裸著身體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最後停駐於撲滿一整麵牆的一張照片前,用煙蒂在照片中那張無暇美麗的男人麵孔上點出一個醜陋的燙疤。

一隻眼睛蘊藏嫵媚的笑容,另一隻泛濫瀲灩的淚光。

“Au revoir, ma belle(再見,我的美人).”她說。

☆、17、當你老了(1)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午後,鄉間的金醇陽光像離樹的蘋果,鍛釀出酒的流態灑向遙遠的地平線。郝透坐在花園裏搖晃的架椅上麵,翻開一本厚重的國外詩歌選,念得聲情並茂。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戀人謝羅彬都會由衷慶幸:這個二十四歲的男人依然葆有十四歲男孩的純真。

“羅彬!小透!快替我看看,是不是多了一根白發!”

說話的女人是郝透的母親蘇朵朵。蘇朵朵身材嬌小,眼睛溜圓,看上去很年輕,事實上她的確很年輕。不時沾沾自得地告諸天下,“我生下郝透的時候才十四歲,直到今天別人依然以為我是他的姐姐。”

郝透家境殷實,父母俱在,什麼也不缺少,嗜好“偷竊”的心理隱疾似乎來得毫無道理。不過他最近有些煩惱是真的:因為他的父母正在鬧離婚。

理由很簡單——郝透的父親年逾七十,見不得年輕貌美的妻子成日裏和圍繞周遭的男性打情罵俏。想做個拉皮手術借以挽回日漸失去的青春。可對於這麼個風險不甚大的手術,手握財政大權的蘇朵朵堅決不肯點頭同意。早已妒火中燒的郝老先生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住進了汽車旅館。

“他再與我慪氣,我就將他那些寶貝古董桌椅統統當柴劈了!”向來雷厲風行的蘇朵朵言出必踐,雖然沒有任意妄為到就這麼為家裏的壁爐添置柴火,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找來一個古董收購商。

當那個古董商敲開郝透家的大門時,男孩整個兒都愣住了。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一頭金發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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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菲自稱是謝羅彬的表妹,一驚一乍連呼“巧合”,而且恭維話說個不斷,瞬間博得了蘇朵朵的好感。他甚至以“僅僅一日沒法對屋子裏的古董進行估價”唯有提出了要和對方同住一屋。

“作為這間屋子裏僅有的兩位女性,我們應該同床而眠。”

蘇朵朵欣然應允,親昵挽上“女人”的胳膊,儼然視對方為“閨蜜”。

在郝透來得及出聲阻止前。

趁蘇朵朵與“半子”謝羅彬一同準備晚餐,萬菲賴身於郝透的房間,自說自話地翻看起了男孩擺置床頭的相冊,“寶貝兒,你小時候可太可愛了!”郝透的父母都是雙眼皮,唯獨他是例外。欣賞著男孩童年照的萬菲,總覺得這個男孩與自己的父母不太像——唔,大概是因為隱性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