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沒意▲
“是的,你沒有來。”
他又看見了那個黑白畫麵裏穿著黑色樽領襯衣的男孩,他麵龐美麗,下頜尖削,烏黑頭發因為被水打濕而紋絲不亂。
眼前的這個家夥和夏左泉鏡頭裏的那個似乎沒什麼差別,又似乎截然兩人。持續看了他好片刻,隨後遲儻開始動手脫去自己的衣服。男人的身體非常性感,肌肉的線條健美而豐富;少撮的體毛與些許傷疤分布得恰到好處,顯得他獷野難馴;隔著內褲即能看見胯間的性[]器擁有很棒的尺寸,即使沉睡不動也足以撩撥他人的視覺神經。
筆直注視著幾乎脫得一絲[]不掛的遲儻,殷之純的目光既不讚美,也不期待。似乎對將要到來的一切了然於心,毫無瑕疵的美麗麵孔露出一絲奇怪的嘲諷的表情。
“來吧,”唇角動了動,仿似在笑,眼神卻冰冷陌生得可怕,“享用吧。”
“背對著我。”僅著一條內褲的男人側躺於他身側,對他作下一個命令。
十分配合地側過了身,本想自己動手脫去衣服——一隻從身後伸來的溫暖的手牢牢按住了那正要寬衣解帶的手。
不配合地使勁掙紮,卻被身後那個更為健壯、更有力量的男人更為緊密地鉗製在他的懷中。遲儻的氣息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溫存之感,不是第一次相見那種能將人掀一個跟頭的怪味,也不是濃俗的香水味道。
海洋般包容而深廣。
“僅僅想到要從一個男人的肛[]門裏塞進我的陰[]莖,都讓我覺得別扭的可以。我仍然不喜歡男人——盡管你美得超越性別,堪稱傳奇。”他聽見那個男人在他耳旁堅定言語:“可是,我想就這麼抱著你過一夜,至少你今晚就不會冷了。”
像一株耬鬥菜嵌進了石縫中,自此不再懼怕風雨交加。不再掙紮,隔著單薄襯衣,感受著身後男人手臂的力量與胸膛的溫度——他將自己緊緊環在懷裏,好像要將自己擁入他的心髒。
遲儻騰出一隻手熄掉燈,然後重又將懷裏的男人環緊。闔上眼睛前,他俯身於他的耳畔,下巴溫柔抵住他的頸窩,輕聲說,“晚安,怪胎。”
夜闌人寂的黑暗之中,殷之純一直沒有闔眼。
遲儻睡著很久後他才輕輕出聲:
晚安,陌生人。
☆、22、當你老了(6)
對於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郝透感到厭倦透了。他苦惱於自己的偷盜水平隻能稱之為“小偷小摸”,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那種飛簷走壁的大盜,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盧浮宮裏的珍品據為己有。而且在戀人的嚴加看管下越來越難以施展拳腳。然而比這個更為讓他苦惱的是,自己的父母仍然陷於婚姻危機。
“你幹嘛盯著我看?”蘇朵朵小小的臉頰子上蹦出喜悅的紅色花朵,攔著前來送外賣的小夥子不讓走,“你覺得我漂亮?”
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臉色漲紅,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得連連點頭。屋裏的郝透終於忍無可忍地插嘴,“你應該去看看爸爸,他一個人住那麼個破舊冰冷的汽車旅館,你卻還有閑情在這裏勾三搭四!”
儼然與蘇朵朵熟成姐妹的萬菲坐在一邊,翹著蘭花指喝茶。悠悠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