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上一口後對她說,你猜,男人們會更喜歡你還是我?

在汽車旅館的陰暗小房間裏,萬菲當著郝透的麵與蘇朵朵言語相激爭風吃醋,他一邊頻頻向郝透的父親,那個古怪的七十歲老人拋媚眼,一邊與他探討愛與恨,生與死,罪孽與福祉。

郝透的父親自視清高已久,不太喜歡膚淺的花瓶。

然而,古物間遊走多年的經曆給予了這個“女人”不凡的視野與超俗的底蘊,言之有物,令人刮目相看。

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去的男人的大腿之上,他雖然覺得身上的女人非常有分量,但也非常嫵媚。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立體深邃,比年輕時期的妻子蘇朵朵還漂亮。

更讓人尷尬的是,在“女人”的扭動輕擦下,那根年逾七十的老邁的陰[]莖突然毫無征兆地豎了起來,胯間一片高聳丘地。

郝透和蘇朵朵同時目瞪口呆麵紅耳赤,最後身為妻子的女人怒不可遏地嚷,“你個老不要臉的下流胚子,要是還不回家,我搬來住!”

多新鮮的夫妻倆,不住自己的家,卻因為慪氣都住進了汽車旅館。他們冷戰了一周,忽然意識到這種行為既荒謬又費錢,於是他們決定趕快回家,和好如初。

謝羅彬也恰好於此時處理好了一些私人事務,心滿意足的郝透離開小鎮重返城市前,深感有必要摒棄前嫌,向萬菲道謝。

“上次的提議你真的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作為對你的感謝,我願意牽線搭橋,讓你與那個遲儻結識。”頓了頓,又難以掩飾小心眼的補上一句,“成為真正的女人後,你的‘第一次’可以獻給他——我和羅彬都會為你的幸福感到高興。”

“聽上去很有誘惑力,可是我現在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整理齊備的行李箱放置牆角,是男非女的古董商也要出發去他下一個目的地。正在穿絲襪,當黑色蕾絲絲襪完全拉上那雙修長大腿時,萬菲非常愉快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發出“啪”的清脆聲響。

他掐起嗓子,以一個尖細高亢仿佛戲劇台詞的口吻說著,“時光啊,它如此磨刀霍霍,蜇待蠶食老邁的獵物!”繼而聲音回歸正常,“當你老了、發白如霜,哪怕隻是看見自己年輕美麗的妻子與別的同樣年輕的男人談天,都會痛苦得想死——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心理狀態。你必須讓他感受到自己仍有征服美麗異性的能力與價值,才能讓他重整旗鼓。”眨了眨倚靠妝容而異常嫵媚的眼睛,對不斷向自己投來“感激”目光的清秀男孩麵露一個妖嬈笑容,“為了你的父母能破鏡重圓,重達性[]愛巔峰,必要的時候我會為他口[]交。”

郝透狠打一個冷顫,隨即立馬拒絕了這個“好心”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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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平靜祥和的一夜,一覺至天亮。刹那而至的日出是足音跫然的來客,敲開了睡眼惺忪的天空的門。

遲儻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人去枕空。

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我們兩清了,陌生人。

電視和報紙都說他在演唱會開始前突然失蹤是因為臨近演出的最後一次彩排時出了事故,從舞台上跌落而深受重傷。

隻有那位被深夜“造訪”的整形醫生知道,這不是真相。

戚露露一如既往地借口送茶遞水而在身旁聒聒噪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整整一個星期,他在手術之餘,時常忍不住握著那張字條發呆。

字跡很美,帶點哥特風格。

殷之純果真信守彼此間的約定,一夜“風流”後,一筆勾銷。真的沒有再突然出現在他的屋裏乃至麵前,以澄淨如一紮花束的眼神索要親吻,抑或,麵容陰霾地暴力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