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吃了些手藝不算太糟糕的“雞蛋煎雞蛋”,他光著腳,鬆垮套著大出自己兩個尺碼的襯衣,於沙發上盤腿而坐。麵對極其枯燥的爬行類動物紀錄片,不時露出一口宛若水晶齊整鑲嵌的白牙,開心大笑。
一連看了幾部動物紀錄片的殷之純一點兒也不感到厭倦,雨林風情怡人,沙漠浩瀚無垠,大大小小的蜥蜴合計有3600多種,長腳的蛇也很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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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純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個姿色卓絕的女人,歌喉是無處尋覓的美妙,不笑時儼然高不可攀,可笑起來的模樣又讓人魂牽夢繞。匆促的歲月讓這個熱鬧街區的酒吧駐場歌手,生下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後很快開始遺失美貌,她好像吐盡了自己所有的美麗,隨後又把它喂進了自己兒子的口中。
女人的情人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沉迷於酒精與賭博,也喜歡和更年輕漂亮的脫[]衣舞女郎睡覺。男人並非一無是處,身材高大,模樣也算俊美,更如弄臣般擅長花言巧語。最讓他沾沾自喜的是他擁有遠勝於常人的碩大陰[]莖,與他睡覺能讓人舒服得欲[]生欲死,因此深受妓[]女們歡迎。
通常,他用她當餐館女招待的那點可憐的薪水去買烈性的酒。清醒的時候當著殷之純的麵就將女人推抵牆上,脫光她的衣服,進犯她的身體;喝醉以後就咒罵她是個下賤的婊[]子、肮髒的蕩[]婦,把喝空的酒瓶用力砸在她的身上。
年幼的殷之純總在第一時間撲上去保護母親,隔著褲子撕咬男人的大腿。
直到某天,窮凶極惡的男人想要抬手給他一個嘴巴,卻在對上那雙琉璃一般的淡褐色眼眸時一刹住了手。
居然才發現,他有一張那麼美的麵孔。
男人恍然大悟。
這孩子是一棵搖錢樹。
殷之純的母親攙著自己兒子的手將他帶到餐館的閣樓上。女人神色恍惚,對著貼心乖巧的男孩幾番欲言又止。
一扇門半開半掩。
“之純,進去瞧瞧。你的生日快到了,媽媽……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因為母親就在身旁,玫瑰般的唇含起了笑,根本全無戒心。剛踏入那個昏暗房間,便被人從身後重重推了一把,摔在地上。
門“砰”地闔了上。
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來。
殷之純認出了這個住同一街區的家夥,姓杜,自己的母親最喜歡的客人。麵貌威嚴,不苟言笑,可出手非常闊綽,每次給的小費都足夠他們一個月的花銷。男孩從來未嚐意識到,這個極有身份的男人是一個戀童癖者和雞[]奸犯。自打第一眼相見,那腥稠得仿似流出涎水的目光總是無時無刻不追隨著自己,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
“哦,之純!我美麗誘人、惹人墮落的小蘋果!”往日的威儀蕩然無存,眼神渾濁不堪,笑容猥褻而扭曲,令人不寒而栗。“想到我是第一個品嚐你的人,我就興奮得難以自抑。”
他開始動手脫去衣服。
“媽媽!”大叢的陰影緩緩逼近,敏銳地察覺出危險來臨,男孩從地上爬起來,扭頭就跑,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麵鎖了上。知道自己的母親就在門外,他開始急促地敲打房門——“媽媽!把門打開,媽媽!”男人刻意放慢腳步,饒有興味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在極度的恐慌中垂死掙紮。門沒打開,而危險越迫越近。殷之純愈加瘋狂地拍打起被鎖上的門,哀聲請求,“媽媽,我錯了。我不該總和他慪氣,也不該把他的酒瓶偷藏起來。我會還給他,也會叫他‘爸爸’的!媽媽……”
無論多麼誠懇的道歉也已無濟於事,身後的陰翳漸漸吞噬了唯一的光亮,終於意識到一切無可挽回。他把自己埋進牆角,無助地瑟瑟顫栗,仰臉望著那個已經不著一物的中年男人向自己逼近,怯生生地開口,“求你別傷害我。”
“之純,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怎麼會傷害你呢。”男人的身體非常強壯,胸膛的黑色毛發一直延長至私[]處,胯間的巨粅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膨脹出更為可怕的尺寸。飽受情[]欲焚灼的笑聲微微嘶啞,透出露骨的曖昧,“這麼做是因為……因為你太美了……”
一把扯爛男孩的衣服,兩手捏著那潔白纖細的腳踝,將他的兩腿一下分開。動作的幅度太大,力道又太過粗魯,稚嫩的身體刹那體會到了被撕裂的痛苦。男人將頭埋向了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