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可恥了!”尹啟迪憤憤地嚷出一聲,這回倒並非是出於對搖滾偶像的厭惡,“應該讓所有的雞[]奸者在頭上套上粉紅色三角褲,然後剝光他們的衣服去遊街!”
“小納粹分子!”男人揚起手裏一紙化驗報告,在身前男孩的腦袋上輕拍一下,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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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逃遁向海,何其靜美無聲。
過不多久冬天就將向這個城市告別。
塔橋。鍾樓。方尖碑。
年代久遠的建築都長著紅礁一般硬朗的簷發,和一張張或梨黃或黛青的牆臉。擁有直聳門柱和高高穹頂的大教堂靜靜矗立,脫落七彩漆釉的大門斑斑駁駁,古老典雅的花體字鐫刻其上,依稀可見。
天黑得很迅速,多了些雨水。依然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在此駐足腳步,手舉相機,與之合為一幀永恒。
不朽名勝緊依河濱,遲儻卻無心欣賞。
這些風景疊加起來再翻上一番,也抵不上他一個。
將車停於樓下。按了門鈴,沒有人回應。隻得自己摸出鑰匙來開。
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幾乎像是被颶風洗劫過的家。
所有的抽屜都是打開的,影碟、杯碟之類的小東西散了一地;所有的桌椅也都不在其位,躺倒的比直立的多。男人的住所本就算不上窗明幾淨,可這般災難似的淩亂還是頭一回。
老式的電影放映機摔在地上,估摸已經壞了。
“還是……走了嗎?”說不上是沮喪還是失望,以一個緩慢的動作將額發撩撥至腦後,遲儻坐在了床上。手肘支著膝蓋,搖頭笑了,“這家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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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為什麼不去死呢?”
戀人的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燙得不行。殷之純漸漸從一種眼神陰鷙麵目猙獰的狀態中蘇醒過來。他慌忙扔掉手裏的凶器——那部拍攝了他們不少“生活影片”的攝像機,打電話叫了急救車。
好在年輕的警察雖然被砸得頭破血流,可腦內的傷並不重。簡單住了兩天醫院後就回到了家中。
殷之純拔掉叨擾的電話線,推掉所有的演出,每天目不交睫地守在戀人的床邊。凝神注視著他的眼睛,淡褐色的眼眸純真剔透,蘊著溫柔的情愫與淡淡的哀傷,“你告訴我,那天你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對視著自己戀人不依不饒“追問”著的目光,夏左泉將一聲輕歎藏得了無痕跡,露出一個似寬慰也似哄弄的笑容,“好吧,都是假的。”
他跟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把臉埋向他的胸口。
夏左泉伸手撫摩起他的腦袋,他的脖子,他的背脊。隨後翻身而上,反將殷之純摁在了身下。將他的衣服解盡,開始溫柔地用嘴唇探索起他的身體。
也許是受傷未愈,也許是終於開始體恤自己對“進入”的反感,身上的男人極致耐心地親吻、雕琢著他的每寸肌膚,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兩髖被輕柔地扶住,戀人的腦袋埋在自己胯間,靈巧的唇舌非常嫻熟地撥弄著自己的性[]器。那張染著醉人紅暈的美麗臉孔朝後仰,朝後仰。和童年夢魘所縈繞心頭的痛苦感受截然不同,非常舒適而安心的感覺。
這才是他的愛人啊。
隨著溫熱口腔繞有節奏的吞吐,他也配合地發出一種繞有韻律的呻[]吟。能夠把音域拔上常人聞所未聞的巔峰,呻[]吟的聲音也與眾不同。
動聽得像歌。
反倒並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