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3)

“至少他不會把我困在這麼個肮髒的地方,隻靠舔[]弄我的性[]器就獲得高[]潮。”

“如果你是女人,如果你活於上一個世紀,值得遭受比這殘酷一萬倍的刑罰!”

“可惜,我不是。”將目光瞟向對方的□,“空洞洞”的□,若有若無生出一個笑容,“你卻接近了。”

戴著醜陋皮質麵具的男人渾身戰栗著爬起了身,以後背相對,窸窸窣窣地幹著些什麼。

待那個男人重又轉過身來的時候,躺於地上的殷之純冷汗倏然而下。盡管極力掩飾,可他還是慌了——程子華的下[]體戴上了一隻尺寸非常驚人的金屬陽[]具,擁有極度尖銳而誇張的造型,泠泠閃爍金屬森然的寒光,簡直和胯間長出了多棱的刺刀一樣。

這個東西不單單會製造出痛苦那麼簡單,它很有可能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無須前戲,無須潤滑,無須耳鬢廝磨溫柔低語,男人的瞳孔裏散發出饑餓野獸一般嗜血的光芒,一下撲向了隻能束手待斃的獵物。雙掌緊扣著他的臀部,狠命地要將那隻尖銳無比的物體頂入他的身體。竭力掙紮與躲避,試圖阻止這個可怕的東西接近自己,而對方似乎下定了決心要以此向自己作出懲戒,以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下來。

直接刺入大腿,沒入肉裏。

然後程子華奮力移動起身體,像那類殘忍的圓盤剪刃,在對方的大腿上切割出一道狹長的、濺出血肉的口子。一個怒然挺身,將染得透紅的身下之物拔了出來——血液頓時如同爆裂的水管那般噴湧而出,隻差一點就傷到了主動脈。

密不透風的倉庫裏彌漫起一股血腥的氣息。

臉色一刹紙似的慘白,汗大如豆,潸潸而下。為滴水未進的饑餓和近乎赤[]裸的寒冷折磨數日的男人很顯然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求你……”殷之純愣愣睜大眼眸,以一個哀求的眼神望向趴伏於身上的麵具“怪物”,輕聲地重複說著,“求你別傷害我……”

唯有黑夜和太陽交姌才會生出這樣動人心魄的眼睛。似金似褐的淡色瞳仁,點綴在這張美得令人屏息的臉孔之上。被憤怒嗜盡理智的程子華仍想向對方粗暴進犯,可一對視上那無辜可憐的眼神,一下子又軟下了心腸。如同獵戶愛上了麂子,如同劊子手愛上了斷頭台前的瑪麗皇後,無限心疼而內疚的感情蜂擁而至。他停止了這種近於謀殺的侵犯。俯身向殷之純靠近,想要與他抵頭相靠,想要以嘴唇撫慰他落滿汗水的麵頰。“之純,別怕……”為麵具過濾的怪異嗓音此刻也浸潤了哀傷的音調,“我怎麼忍心傷害你——”

方才還如羔羊般楚楚可憐的男人忽而勾出一個冷笑,腰腹用力直起上身,用頭朝身上之人的臉略傾斜角度地猛撞一下。

皮質麵具就這麼掉在地上。

鼻子已經徹底消失了,由中庭四麵擴散的麵部腐爛更為嚴重。昔日那個麵貌英氣的攝影記者早已麵目全非。

“看看你現在這張臉,醜陋、畸形、汙穢,”從不刻意擺置出魅惑眾生的姿態與表情,那個毫無人性的美麗人偶隻是輕挑眉梢,便足以叫人自慚形穢。他冷冷地、直直地盯視著眼前這張殘缺的麵孔,用一種格外殘酷冷血的目光代替雙手鼓起了掌,“bravo.”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抬起手臂抱夾腦袋,喉中發出痛不欲生的嘶吼聲。麵孔抽搐,眼瞼痙攣,膿水與鼻水交流而下,程子華驚恐萬分地趴在地上找尋他的麵具。直到將麵具拾在手上,也無法從這種被摧毀般的狀態中脫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