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2)

“龍騰,你對我還是很防備啊……。”似笑非笑的調調似乎永遠都不會變了。真是廢話,不防備你還防備誰?

“我對受傷的人是不會出手的……,我在幫你上藥呢。”

混蛋!說得好聽,手指都移到哪兒去了?順著脊椎下去的冰涼,一直來到最底下。我實在忍受不了,左手抬起來,狠狠的打過去——啊!背上的傷!!倒抽口氣,攥著拳頭咬住白色的枕頭:好痛啊……,入骨髓的痛……。

“你後麵也受傷了——我不是要吃豆腐。”似乎很無辜……,可惡!“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讓這傷口流血下去吧。還有,不能亂動,醫生說不好好修養會有後遺症。”後遺症?半身不遂嗎?下意識咬枕頭咬得越緊了。“唉,我喜歡龍騰打我呢……,”(果凍感歎:不愧是變態的說……,被虐狂……。不好,似笑非笑的瞪過來了!逃……)好吧,四下找瓷器之類的硬|物,想找打還不容易嗎?反正我自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早早的去陪奶奶。“不要找花瓶,我叫他們把房間清理過了……。”該死!“我希望以後抱到的是活蹦亂跳的龍騰,不是死人。”變態!!“還有,聽說你會說話了,天籟之音……,很想聽聽看……。”我想起龍飛說過那個中年變態也是喜歡我的聲音。是嗎?天籟之音?真的那麼‘神奇’嗎?把自己帶進一個擺脫不了的噩夢?失去了所有最在乎的人?

“嗬嗬,你還是想著小嗜嗎?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唉,皇帝後宮的嬪妃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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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心頭一緊。知道那該死的變態一定不會說清楚,但是……。齋夜……。

敲門聲打斷了變態的接續動作。變態的呼吸聲遠了一些:“橋本夫人?”我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自從三歲之後就沒有再抱過我了啊……,為什麼這個時候來?良心發現嗎?那早在我們的父親大人幾乎要殺了我的時候就應該說什麼了啊……。肯定,肯定是叫我出賣自己,原諒那個父親大人吧……。這就是母愛嗎?奶奶……。奶奶給我的,才是某種意義上的母愛啊……。

“槐木先生,我來給龍騰上藥吧。”溫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是想象中的聲音,然而想象早就破滅了。她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施與溫柔呢?既然開始殘酷了,為什麼不殘酷到底呢?

“好啊,他正別扭我呢。”變態的腳步聲遠去,似乎還隨手帶上了門。我的身體繃得更緊了,想抗拒,心底卻有一處在期盼著什麼。慢慢的,微微發涼的手指,觸上了那最羞恥的傷處,我想躲,卻顧忌背脊的傷——另一隻手按上了脊椎,緩緩的撫摩著,似乎在讓我放鬆,放鬆。

她始終沒有說話,隻是一手按摩我的背脊,一手小心的幫我敷藥。我慢慢的放鬆,幾滴冰涼的液體毫無預警的掉落在背上,細微的重量,卻牽起我心裏的最大浪潮。她很痛苦,我的心亦隨著被一圈圈無形的鐵絲勒住,幾乎放棄跳動。

心裏好象有一個名詞要衝出口,我卻強製壓下它——壓製之外,還是痛苦……。“媽咪?”三歲的小孩迷惘的看著匆忙上樓的背影,幼稚的聲音有著哀傷。“媽咪不要我了嗎?”小孩追著母親,追到自己迷失在偌大的花園中,孤孤寂寂的反問空氣。從此他不再說話,直到一直住國外的奶奶回來,在被人遺忘的角落找到他,溫柔的抱起他:“龍騰,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好麼?”小孩快樂的點點頭:“好。”奶奶的臉突然變得哀傷:“龍騰的聲音不好聽啊……,可不可以不要說話呢?”可不可以不要說話呢?好啊,奶奶。我不說話就是了,隻要您能陪我。隻要我不是一個人就好了,奶奶。

她的哽咽引出我的淚水,灑落在枕頭上。鼻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櫻花香味——是奶奶的!這是奶奶的房間??奶奶……。

“對不起,龍騰,對不起。媽媽想保護你,卻還是不行。對不起……。”奪門而出的聲音。我沒有聽見,腦海裏反反複複就是那句話“媽媽想保護你……”“媽媽想……”“保護……”毫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句話,重複著。難道我一直怨錯了?我以為不會愛我的人,其實很愛我?隻是她換了一種方式?

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了。在枕頭上蹭蹭,擦掉淚,龍飛端著托盤站在床邊:“哥,吃晚飯。你傷好了,奶奶,媽媽(指龍騰的媽媽,龍飛向來這樣叫)才會開心一些。”唔,知道了。托盤裏放的全都是我喜歡的中式菜,辣的。我困難的抬左手,龍飛搶先勺起一湯匙飯:“哥,我喂你吧。”

麻煩你了。我張開嘴。龍飛,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

“唉,我最喜歡哥了。隻是哥好象從來不想接觸我,所以想方設法引起哥的注意。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