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2)

鳶子叫他背我回來,他一陣風似的把我丟到沙發上,下一秒到現在都保持同一個姿勢在壁爐旁邊的角落裏……。好奇心又抬頭——他是一路的吧……。

還以為你不知道有人監視你呢。我寫下來,有一點緊張的。我想我相信她了,卻又不知道判斷正確還是錯誤,所以才會緊張。

“監視?是保護。淡路師兄,你老是保持一個動作,嚇壞這孩子了。”鳶子笑道,那淡影便慢慢的明顯了,溫和的忍者,挑著嘴角,完美的十五度——還是第一次見到。等等,師兄??那麼鳶子也是忍者?槐木知道這事嗎?我疑問多多的看向已經在收拾醫藥箱的鳶子——

“騰騰有沒有聽過音樂?放鬆一下來說話。”鳶子一眼看出我的些微緊張,“音樂能治病呢。”淡路轉眼便閃到壁爐前,打開小型的DVD機,隨便從一堆碟子裏抽一張放了聽。

立刻——流暢如溪水丁冬的音樂、超然仿佛非人間的音樂、和諧如夢的音樂……飛揚在這室內。

半晌,心沉靜下來了,我才在紙上寫:我隻是聽過流行的。音樂給了我很特別的感覺。雖然我從來不能開口唱,但是我知道我很喜歡。

“現在我懷孕,所以隻能聽古典音樂了。”鳶子來到我身邊坐下來,笑容再度給我好熟悉的感覺。

一樣喜歡。甚至,比流行音樂更喜歡。真的。我在寫,鳶子看著我的一筆一劃,在我寫好最後一筆的時候,她就開始解惑了:“我學過忍術,但是因為犯錯被趕出伊賀,結識了晝一。沒想到晝一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他派了忍者來看著我——是淡路師兄。所以嘍,我這裏是絕對安全的,放心。”

我點頭。明白找到盟友了:你認識齋夜嗎?寫完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有一點懊惱。

“望和小嗜都是我的異父弟弟。”難怪笑得那麼熟悉,就像笑麵虎嘛……。

“不過我不會幫忙殺晝一的。”笑容中帶著苦澀,“我隻是盡量保護你。”

我明白。其實你願意保護我已經是極限了。保護我就等於要殺他的。

音樂斷了,淡路換了一張新的碟子——音樂和歌聲淌出來的時候,我隻想到一個形容詞——聖潔……。我的腦海裏頓時停擺,完全裝不下別的了,滿是這歌聲,如此震撼著我的歌,就像召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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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子突然輕輕的咬住唇,按著腹部。

怎麼?好象不舒服。我試著想和她講話,卻一時慣性,僅用眼神表達。

“小家夥天生和聖歌過不去——涪兒也一樣。聽到聖歌就踢我。”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明明書上說聽這個有利於嬰兒發育的。弄得我覺得就像是因為生在這樣的家裏而不接受聖潔。”

有這樣的事?應該隻是他們敏[gǎn]吧。槐木家要毀滅的,他們的後代不應該有上輩的習氣。

“可是我很喜歡聖歌啊。遺傳因素作用,他們多少也應該給我一點麵子的吧。”鳶子歎氣道,“不然,聽說龍騰你是天籟之音,你唱聖歌他們興許會聽的。”

我。唱??心裏小小的被衝擊了一下。召喚我的聖歌。是的,真的想唱出來啊!!“聖歌是用來幹什麼的?”我終於開口,問了。

鳶子和淡路竟都愣了——就像除齋夜和龍飛外,所有聽過我聲音的人。難道我的聲音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嗎?——天籟??天籟的聲音是不是合該唱聖歌讚美神聖的事物?我可以嗎?我可以一邊唱著聖歌一邊目睹槐木家族的毀滅嗎?還是可以利用聖歌讓槐木家族毀滅?

他們是戀聲癖,而我——擁有天籟之音。

“歌頌上帝、英雄啊,懺悔啊……。”鳶子伸出手,點上我的喉部聲帶處,“聲音真的好聽極了,最該唱聖歌的聲音。讓我想起天使故事裏的聲天使。不過,龍騰,要是你不願意,可以……。”

懺悔嗎?將來我是要殺很多人的,現在就開始懺悔吧:“我想學。”聖歌加上天籟之音,應該會很吸引人的。

18

鋼琴與風琴及豎琴流瀉出唯美的聖潔……。我縮在偌大的沙發上,在召喚我的音符中載沉載浮。衝蕩著耳膜的德語或是拉丁語的歌詞,在我的腦海中化為玲瓏的晶石,投進裏麵漾著漣漪。

最簡單的莫過於貝氏與席氏的合作品了,好,就從這個開始。我費了半天時間學會認識五線譜,開始思索自己該怎麼唱才可以吧本該合唱出效果的聖歌唱得完美。算了,不要什麼完美了,自己心裏好象有什麼要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