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歌流淌。
鳶子好象把我們兩個大活人都給忘了。我有一點點心不在焉的想,第N次把目光對準近在咫尺的電話——而且是可視電話。從一進門,我的眼睛基本上一分鍾就會對它做一次巡回禮。淡路依然像一抹可以隨意忽略的影子,站在窗簾邊,垂頭似乎在做著心理建設。
一遍了,似乎他們完全沒有反應。難道是我的功力還有待加強?我把注意力從電話上收回來,尋┆┆
啊!!瞬息間我好象真的看到了死神張大的黑翅……
“放開他!!”
咳咳……。喉嚨上的勁一鬆,我倒在地上近乎貪婪的喘熄著。生平首次覺得原來可以呼吸也是那麼幸福的事情——還沒有呼吸夠,老變態的臉又閃在視線裏,他伸手捏起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對視——
“怕不怕啊。怕的話就唱歌給我聽聽……。”捏得下顎好痛啊……。
咳咳……。點點頭——我可是真的怕死。
“你下手太重了,武村。傷了他的嗓子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老變態沒有鬆開手,話卻是對立在一邊的忍者說的。那熟悉的氣息,害我兩次都差點沒命的罪魁禍首——武村是嗎?超一流的忍者,擁有超強的定力……,或者說可能察覺到我給他完美的定力帶來的威脅,所以要解除我這個未知的威脅。不過,我們兩個都為老變態的話而怔愣了。我可以感覺到忍者的目光射在我身上的除了冰冷還有並不十分強烈的恨。
就好象玩具對搶走小孩歡心的另一件玩具的恨。(原諒這個比喻啦,是槐木的影響啦)我有一點悲哀,以前對忍者的喜歡或者崇拜是錯的,其實忍者並不是什麼英雄般的人物,他們至多是個有自己一點思想的木偶,而且越是成功的忍者木偶化的程度越深。
“知道了。”武村冰冷的聲音就想冰弦上撥出來的調子,古怪得緊。
“龍騰啊,唱首歌來聽聽吧。”老變態轉向我的時候,手也鬆開了,近乎討好一般的迷醉的表情讓我覺得有點奇怪。我的確深信我的歌聲對於戀聲癖來說是絕品,但是也用不著那麼誇張吧,他甚至還沒有聽過……。
“好。”我說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老變態似乎有一點不耐,但是強忍住,沒有發作。而且我的嗓音好象給了他某種安慰,令他的所有怒火之類的負麵情緒統統消失了。
“我想在開闊的地方唱。”
“好。”思考僅僅是幾秒鍾的事情,猶豫也隻是幾秒鍾的事情。老變態二話不說,答應我的要求,把我領出房間。忍者武村毫無聲息的跟在後麵,我覺得他身上冒出了怒火——而忍者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才對。
好,如果他失去了往日的精準,淡路就容易下手了。
西別墅是日式古宅,還真有一些年頭了,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