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子,你好象和我的貼身保鏢很熟啊。”似笑非笑的望向我們這邊,槐木說道。鳶子自還是那種嬌態:“晝一,你不喜歡這樣嗎?”看起來好似希望他發脾氣。
“沒有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鳶子臉色有些微的變了,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向輪椅上的老者問候了一聲便往長廊裏麵走,淡路跟上去。槐木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瞧她,隻是不時的看看我,又低頭和老者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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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站到他們身邊,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我也就隨著笑麵虎過去,不料就在經過槐木身旁時,他伸手拉住我,一把將我扯進懷裏,臉不紅、氣不喘的輕啄了下我的臉頰。我心裏大罵他一點時候也不看,眼睛卻盯著看似雲淡風輕的老者:和老變態有些相似,莫非是老變態的兄弟什麼的?
老者好象已經熟悉了槐木的作風,沒有什麼反應。看我一眼,便別過頭去,看斷崖的景色。
“伯伯,為您介紹一下。這是橋本家的大公子,龍騰。您不是好奇父親是怎麼瘋的嗎?全得說龍騰的歌聲了。”似笑非笑的,話裏麵好象有什麼深意。我來不及細想,便被老者轉過來的近乎瘋狂的臉給嚇住了,退後一步。
“你唱歌?!唱的什麼?!”激動得拿發抖的手要抓我的衣服,我躲過他伸來的枯瘦的手,懷疑如果不是坐的輪椅,他恐怕會撲過來壓住我問。為什麼他的反應那麼奇怪?變態家族真的全是變態的樣……,沒有一個正常!!
“說啊!!”叫囂的聲音之淒厲,比起老變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可惡,槐木是故意的!又找個變態來!!“巴赫的《望彌撒》。”難道這變態也知道家族的傳說?難道是槐木特地要他來揭穿我?我看了槐木一眼,卻依然隻是看到那似笑非笑,沒有別的意味。
23
“《望彌撒》……。原來是《望彌撒》……。”老者喃喃的握緊枯瘦如幹柴的手,我舒口氣,慶幸這老者的戀聲癖還不至於到老變態那種程度。槐木到底是打什麼算盤?如果是說昨天故意激他不為他說話,他這樣也不算贏了嘛。突然,老者一把轉身抓住我的胳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又尖又長的指甲已經刺進我的皮肉裏,痛得我倒抽口氣。放開我!!變態!用力想掙開,指甲卻掐得更深了,五道血絲從皮膚中滲出來。
“幹什麼?!”咬著牙,忍著痛,我瞪著老者不甚清明的眼睛。求救於槐木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看戲,那就隻有自己來了。
“唱!!”手更用力了,我從來沒想過一個看似體弱多病的老人會有如此大的氣力,五道血絲已然成了小小的血流,滴在黑色的和服上,形成詭異的暗濕暈。
難道你說唱我就會唱麼?哼。我並不是你們家的奴隸!我抿著唇,麵無表情的看著老者的臉,任他的指甲陷進肉裏。
“你唱!!”大吼。我沒有理會,而是側目看看槐木,隻見他似笑非笑的招牌,還是沒有窺出他半分的心思。
“唱!”老者好象馬上要失去耐性了,另一隻手也抓過來——
我冷眼看著,仿佛被抓得血液泗流的不是我的手,也沒有要躲,仿佛已經定在原地。半空中忽然多出一片暗藍色的長大衣袖,“呱”的卷住那兩隻枯木手,送開。老者返手抓住那袖子,竟然撕下一大片來。
暗藍色的袖子很快收回,轉而扯過老者手中的布料,輕輕蓋住我胳膊上的血跡,擦拭著。
我已經愣住了。完完全全的呆愣住。怎麼沒有察覺呢?那麼熟悉的氣息,那麼清新,那麼純淨。即使他手上沾滿了鮮血也不會在他的氣息中染上半分血腥的純淨,世上還有幾個人擁有呢?鼻子裏有些酸酸的。
慌忙的回頭,正射入黑曜石一樣深而明亮的眸子裏。
為什麼不躲?不逃開?不掙紮?
他在生氣。雖然臉還是萬古不變的南極冰山臉,我卻能自其中看出豐富的表情:齋夜,齋夜我……。我有很多事想告訴他,卻不能出口,而眼睛此刻隻為貪看他也失去了交流的功用。
以後不能這樣。我不要在你身上見到傷口。他是了解我的,所以沒有等待我回應,刀一樣冷冽的目光投向旁邊似笑非笑的槐木。他轉頭後,我才看見同樣也是穿著暗藍色古式官宦服的龍飛,還是那麼純潔無邪的笑著,隻是笑中赫然多了幾分陰冷。
“你們來了?”似笑非笑。
齋夜微微垂眼,將我拉入懷裏,邁步就要往裏麵走。意料之中,槐木似笑非笑的伸手攔住:“小嗜,我可是在和我的貼身保鏢還有伯伯談事,你怎麼可以帶走主角?